“真的是你吗？”
“我可知道，我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远古天庭覆灭，新天道联合万族、神明围剿三千大道神魔，整个混沌宇宙都被打崩溃了，若非「玥」与「司命」将我带走，恐怕我都活不到今日。”
“数万年来，我四处躲躲藏藏，万族时代，它们想推举我为圣女，我不答应，被追杀数千年。”
“众神时代，万族势微，神只视我为最佳坐骑的不二之选，又是逃亡上万年，好不容易等到众神时代崩塌。”
“「玥」摇身一变成为人皇，他变得格外极端，万族和我都在猎杀名单中...”
听到这里。
孟轻舟脑海里訇然炸响，原本还有些感动愧疚，突然就被莫大的震撼冲击，无比肃然，道：
“先等等！”
“你刚才说什么？？”
“玥摇身一变成为初代人皇了？？”
穹听见这熟悉的严厉嗓音，好似又回到三万年前被罚抄作业的痛苦回忆，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憨憨傻气，悻悻然挠头，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起初我还不知道，根本没认出来，他变化太大了。”
“直到后来，他登基称皇，猎杀万族残党时候，差点将我也逮住，他说：「看在时空剑圣的面子上，这次放你一命，但从今往后，生死有命，你若是被人族大能擒住，也只有死路一条」，我就知道，这个陌生的初代人皇，肯定是「玥」了。”
“开天时代覆灭后，知道时空剑圣这个称谓的人族，只有「玥」一人，应该没错。”
玥就是初代人皇？！
什么鬼！！
这个世界终于癫成我不认识的模样了。
孟轻舟头疼欲裂，捂着额，低头回忆。
那个初次相遇便丝毫不掩饰对时空剑圣崇拜的兽皮青年，他还记得玥当时满是憧憬，讲述宏伟蓝图时散发的蓬勃朝气。
还有被他拒绝时，玥曾坚定说过会一直等他回心转意，总有一天要让人族屹立于巅峰，成为天地主角。
原以为玥只是一番妄想，他虽然是人族智者、先驱，可并非是带领人族走向强盛的那个人。
可没想到，自始至终人族先驱者和带领人族强盛者，都是同一个人！？
可根据传说，初代人皇名为「羲」，从深山部落中走出，一路从微末成长起来，「玥」早在开天时代就已经证道天衢。
不对，等会！
孟轻舟脑海再次炸开。
「羲」、「玥」...
姬曦月？？
人皇帝后的名字？！
原来一切早有暗示，姬曦月这个名字就已经揭露初代人皇的真实身份。
“老爷，您怎么了？”
“轻舟？”
东方琉璃和穹看见孟轻舟捂着头，表情痛苦的模样，不禁大惊，连忙关心询问。
孟轻舟捂着头，声音艰涩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穹挠挠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嗫嚅道：“你也没问呀，况且，初代人皇已经失踪，而老爷以前一直不记得往事，我好端端说这些事，恐怕要被老爷您当成骗子了，怕是会更加讨厌我...”
说到这里，穹表情略显黯然。
“也是。”孟轻舟深吸口气，缓缓平复激荡的情绪，只不过脸色依旧苍白，轻笑着抚摸穹的脑袋，道：
“这些年辛苦你了，熊大。”
说着，孟轻舟伸出手擦拭穹的泪水，继续说道：“还有，我想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苦苦等待数万年，而我却一直不记得。”
“当初还对你说过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也非常抱歉。”
穹破涕为笑，道：
“熊大真是个难听的名字。”
“不过，穹从未怪过老爷，因为...老爷一直是照亮穹黑暗的一束光。”
“那道光从开天时代，一直陪伴穹至今。”
东方琉璃没有发表意见，静静地站在一旁，挂着浅笑。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穹的情感，那不是普通男女间的爱意，是超越世俗理解的一种眷念。
更像是对亲人的思念。
以前，她一直听穹说要抢走老爷，要让老爷永远陪在她身边，东方琉璃还以为是男女爱意。
现在想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虽然穹曾说过，她对老爷的爱意，比东方琉璃更加深刻，但爱不止是男女间恋爱才能称之为爱。
眼下情形，似乎称得上最优解。
“老爷，你好像有心事？”穹满心喜悦，再也维持不住高冷形象，一如当年那般想要时时刻刻呆在老爷身边的小兽，眨巴着眼睛，疑惑道。
孟轻舟苦涩一笑。
「羲」与「玥」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初代人皇是我的小迷弟。
能没有心事吗。
他现在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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