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没有胎记都无所谓，是人的问题，他们喜欢周卓，不喜欢周梁。
这无异于第二次抛弃。
现在，林淼也走了，连恨都不恨他了。
好吧，原来，真的是人的问题。
晚上，他靠着落地窗坐下，手中握着杯子喝水，愣了会神，杯子落地，摔成了碎片。
鬼使神差地，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林淼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居然接通了。
接通后，双方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弱点，知道说什么能刺伤对方，伤人的话在十一年间说了一遍又一遍。
这一刻，他们居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周梁在地上捡了一片玻璃碎片，捏在手心，盯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一分钟过去了。
他想了想，道：“后院的蔷薇花开了。”回来看吗？
林淼沉默半晌，声音清清冷冷的，语气也不再尖酸刻薄，“我不喜欢蔷薇花。”
“好。”周梁平静地点头，“现在喜欢什么花呢？如果现在种，明年春天应该会开吧。”
“我不喜欢花。”
“嗯，好。”
“喜欢小狗吗，我今天在路边看到一只流浪狗，我把它送去宠物医院了，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收养。”
“你可以给它找个主人。”
“好。”
“周梁，你应该说，我们离婚吧，或许我会回来。”
周梁呼吸一窒，手心蜷紧，手背青筋暴起，另一只手几乎要把手机捏断。
“林淼，你凭什么能来去自如，凭什么你就能全身而退！”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蹦不出来的。
“我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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