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望月想得很好。
他既然不能在逍遥门久留，把沈芽打包带去落日不就好了。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洛许说了什么？”
南渊凉凉的瞥了眼封望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似乎是在疑惑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少主。
想到封望月之前沉寂那么多年。
南渊好像明白为什么了。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修为，还因为脑子。
“芽芽吃的不是丹药吗，一块儿带去不就好了。实在不行，把洛许也一块儿带上。多养他一个也不是不行。”
“洛许答应你了吗，你就把他安排好了。”
“芽芽可以帮我劝一下你四师兄吗，他要是愿意跟着去，想要什么我都给。”
封望月弯腰，凑到了沈芽面前，华丽声线软了些，带着点撒娇意味。
漂亮的狐狸眼弧度漂亮，微微上挑时，内里波光摇曳。
他之前见过宋罔这么干过。
效果还不错。
他也要试试。
宋罔：？
沈芽向来见不得旁人装可怜，尤其是身边亲近的人。
她总是会忍不住心软。
这次也一样。
只是——
“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本体太远。”
眼底波光忽然冻结。
封望月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南渊这家伙一直巍然不动，看他表演。
搞半天是知道沈芽短时间内都离不开临山的缘故。
他就说这个黑心肝的玩意不可能那么大方。
“那算了吧，芽芽身体最重要，等芽芽身体好了再去玩也一样。”
封望月勾唇一笑，漂亮得让人侧目。
他又凑近了下，“我给芽芽准备了房间，里面的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我等你去看。”
说完瞥了眼南渊，这才离开。
南渊懒得搭理他。
如果沈芽真的能离开临山，封望月也不一定能抢到机会带沈芽离开。
他的装可怜可没有宋罔熟练。
“我过段时间再过来看你，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你知道怎么联系我的，对不对？”
沈芽点头。
之前南渊已经教过她了。
不过沈芽觉得，短时间内她应该都没有联系南渊的机会。
她现在的活动范围就只是临山。
“乖乖在这儿，下次来给你带点特别的礼物。”
“什么礼物？”
沈芽好奇。
“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期待感了。你就不会期待我来了，所以这件事先保密。”
“没有礼物我也会期待你来。”
“嗯。”
南渊视线下移，落到了沈芽怀里的雪暗身上。
“你也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的给我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知道雪暗可能在逍遥门常住。
雪暗以前常用的东西，南渊已经让人送过来了。
后面还需要什么，他们知会一声，他也会安排人送过来。
“知道了，那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喜欢操心。有无旬他们看着我，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好了就回南家去。”
“你也可以不回去。你没发觉吗，我们俩之间的契约不见了。”
南渊摸了摸雪暗脑袋。
雪暗死后，两人契约就作废了。
现在的雪暗是纯粹的自由身。
雪暗一直没提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想提还是忘了。
南渊便也没有提醒。
雪暗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了，不需要第二次。
他希望雪暗以后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在哪都行，怎样都行。
只要好好活着就好。
没想到雪暗根本没意识到。
雪暗愣了下。
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件事。
确定这件事是真的，他沉默了几秒，很快就理直气壮的反问南渊。
“没有了契约，我就不能回南家了吗？”
南渊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不想回去。”
南家给予雪暗的记忆，很大一部分其实并不好。
南渊以为，雪暗会更加愿意待在沈芽身边。
“我的族人，朋友都在那儿，我为什么会不想回去。”
雪暗声音低了些， 几乎算是碎碎念，“再者，你也在呢。好歹也相处了那么多年。你现在地位高了，还不准我去享享福？”
一开始声音还有些小，后面越说越大声。
语气也越来越理直气壮。
倒是很有雪暗的风格。
听到雪暗的话。
南渊忽然笑了，笑容清浅，似月华落在水面，波光粼粼。
“那是你家。只要我在，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回来。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还差不多，让那群不长眼的狗东西准备好，等小爷我回去，他们就惨了。”
“未来族长的搭档，我看谁敢忤逆我。”
说着说着，雪暗兀自笑出了声。
本来他在南家已经足够横行霸道。
现在可以加倍了。
他要是现在是人形。
沈芽都怀疑自己会看到他叉腰狂笑的嚣张姿态。
“我知道了。”
南渊纵容的答应了雪暗。
南渊和封望月有事要忙，必须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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