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达海满脸苦笑，“二位，真不是我不想说，而是……”
江川立刻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你们说的那块玉，我记得，虽然没有经我的手，但当时的确是我牵的线。”
黄达海一咬牙，不由说道：“我也知道，那东西的来历肯定是有问题的，至少不是于立德的东西，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了，如果他有那种好东西，不可能一点口风都没有露。
但是……买走那块玉的人，我真的不能随便把她的名字告诉你们，我得罪不起啊！”
闻听此言，江川与陈泓宇不着痕迹的碰了一下眼神。
他们都不禁微微有些惊讶，在他们亮出了毕阳集团名号的情况下，黄达海竟然还说得罪不起对方，那显然也就说明在黄达海看来，那个姓苏的女人的能量，绝对不在毕阳集团之下。
甚至更为准确的说，对方在黄达海心中的份量，可能还要超过毕阳集团，毕竟他们二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这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可即便如此，黄达海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敢说，更不要提什么身份来历了。
这就足以说明，那个女人来头不小。
“这么说，黄总是宁愿得罪我们毕阳集团，甚至打算连店都不要了，也要死命的维护对方？”陈泓宇皱眉，沉声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做生意的，都讲究和气生财，怎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陈泓宇冷笑一声，“那就这样吧，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完，陈泓宇转身就往外走。
江川笑了笑，说道：“黄总，好自为之吧，我们会再见的。”
而后他也转身离开。
黄达海见状一下就慌了，他心一横，急忙说道：“二位！二位！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先联系一下那位，如果人家同意，我就把她的名字和身份告诉你们。”
陈泓宇停下了脚步，问道：“那如果对方不同意，是不是你就绝对不说了？”
黄达海苦笑道：“如果人家不同意，你们就算是把我的店给封了，我也一个字都不敢跟你们说。”
陈泓宇冷笑道：“嚯！对方的威风就这么大？这云江还有这样的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黄达海苦笑：“朋友，你就不要套我的话了，我就是开个小店，混口饭吃，二位都是有本事的人，何必为难我呢！我先打个电话，好不好？”
陈泓宇冷笑道：“混口饭吃？你这店面一年的租金都要百来万吧，这还叫混口饭吃？”
江川笑笑：“打吧。”
这个跟弥勒佛似的黄达海，看起来笑眯眯的，可实际上却精明又难缠，粘上毛比猴还精，这样的人十句话能有五句是真的就算是不错了。
但是黄达海不会想到，他想要骗过江川可是不容易，因为江川不仅仅只是凭着眼力和经验去判断他话里的真假，更重要的是通过感知。
黄达海拿着手机，就准备转身到里间去，江川一伸手：“黄总，就在这里，当着我们的面打。”
“这……”
黄达海迟疑了一下，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吧。”
他打开手机，竖了起来，把手机背对着江川和陈泓宇，翻找了一会儿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陈泓宇给江川使了一个眼色，小心黄达海糊弄他们。
江川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苏科长，我是古玩街多宝阁的黄达海，没有打扰到您吧？”黄达海立刻笑呵呵的说道。
“黄老板？”女人的声音有些迟疑，而后似乎回想了起来，“有事吗？”
“是这样的，就上半年的时候，您在我这店里，从一个中年妇女那里入手了一块玉，您还有印象吗？”
黄达海在电话这头满脸堆笑，“现在有人找到我店里来，说那块玉有问题，想要跟您面谈，我就是问您一下，是不是可以告诉对方你的信息？”
“那块玉有问题？”
女人有些惊讶，但随即就说道：“我已经找人鉴定过了，不可能有问题，不要把我的信息透露给别人，我还在工作，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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