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林云笑了笑，“我就问两个简单的问题。”他身体微微前倾，“第一个问题，燕京最有名的酒吧是哪个？”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所有人意料。最左边的短发女生眨了眨眼，一脸茫然；中间的两位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右手边第二位穿藏青色套装的女生——简历上叫苏芮的——眼睛一亮；而最让林云在意的黄莉琪则微微歪头，露出思索的表情。
“Baby Face。”苏芮抢先回答，语气笃定，“在工体那边，周末经常有明星出没。”
林云点点头，看向下一位。
“我...我没去过酒吧。”短发女生声音越来越小，脸都红了。
第三位扎着丸子头的女生抿了抿唇：“如果按知名度来说，确实是Baby Face。不过我个人更喜欢MIX，氛围更好，也不会太吵。”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一年也就去两三次，都是同学聚会。”
轮到黄莉琪时，犹豫道：“去过两次，但我不太清楚哪个最有名...”
林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转向最后那位有纹身的女生。
“我常去VICS，”她自信地说，“那里DJ很棒，我每周五都会去放松。”
林云不动声色地记下这些回答，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你们现在有男朋友吗？”
这个问题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微妙了。周安在一旁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林云会问这个。
“没有。”苏芮回答得很干脆，还冲林云笑了笑。
“我也没有。”短发女生小声说。
“刚分手两个月...”丸子头女生表情有些尴尬。
黄莉琪的回答很简单：“有，交往三年了。”
纹身女生耸耸肩：“目前单身，但有不少追求者。”
面试结束后，周安安排五位候选人到休息室等候，会议室门一关，他就忍不住问道：“林总，您这两个问题...有什么深意吗？”
林云转着手里的钢笔：“你觉得呢？”
“第一个问题是想了解她们的生活习惯？”周安猜测道，“第二个问题...该不会真是您个人感兴趣吧？”
“想什么呢。”林云失笑，“我问酒吧，是想知道她们对年轻人娱乐方式的了解程度，以及业余生活状态。作为我的秘书，既不能完全不懂这些，也不能太过沉迷。”
周安恍然大悟：“所以那个说每周都去酒吧的...”
“太爱玩了，不合适。”林云摇头，“说完全没去过的又太保守，以后陪我去见年轻客户会接不上话。”
“那男朋友的问题呢？”周安好奇地追问。
林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有稳定感情生活的人，工作上会更专注。我可不想再遇到第二个可馨。”
周安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林总，您也太自恋了吧！就因为这个淘汰人家？”
“这叫防患于未然。”林云正色道，“办公室恋情最麻烦，尤其上下级之间。我可不想哪天因为感情问题损失一个好秘书。”
周安摇头晃脑地感叹：“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林总这么洁身自好。”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不过以您的条件，就算人家有男朋友，也挡不住您的魅力啊。”
林云拿起文件夹轻拍了下周安的头：“少贫嘴。就黄莉琪吧，其他几个看着也不错，公司还有其他岗位空缺吗？”
周安想了想，回答道：“有，现在咱们正在广纳人才，岗位空缺多得是。”
林云点头，说道：“你看着安排吧。”
周安边记边摇头：“林总，您这选人的标准真是独树一帜。不过...”他抬头笑道，“黄莉琪确实是最佳选择，我也看好她。”
“那就这么定了，通知她后天来报到。”林云站起身，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入职前一定要告知她，工作与生活分开，我可不有一个公私不分的秘书。”
周安比了个OK的手势：“明白，保证给您选个完美秘书。”
两人走出会议室时，休息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隐约传来候选人们的交谈声。
“...肯定选苏芮姐啊，她回答得多好。”
“不一定，我觉得那个黄莉琪更稳...”
“你们说林总为什么问有没有男朋友啊？该不会...”
林云和周安对视一眼，同时摇头笑了。周安压低声音：“看来您的'防办公室恋情'计划任重道远啊。”
“闭嘴吧你。”林云笑骂，“我走了，剩下的事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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