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已经快把她给逼疯了。
一声凄厉的尖声哭叫传入，昏迷着蜷在钱倩怀中的黄文立抽搐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一些。
“我这是……已经到了地狱了吗？”
黄文立勉力转头向钱倩：“钱倩，你这个……傻瓜，怎，怎么……哭了？别哭，不用怕……”
“外面……”钱倩依言擦去泪水。
“我是，是，是不是没跟你说，说过……我是怎么到孤儿院来的？”
黄文立虚弱地笑着：
“刚上初一的那一年，晚自习后回家，却发现我们家住的那栋大楼已经处于熊熊大火之中了……”
他侧耳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对……就像是现在这样的情景……
“虽然当时我被人群隔离得很远，但我还是可以发誓，我是真的听到了楼里面还没死去的人们的挣扎声、哭叫声……
“就跟现在的声音一……一模一样的！
“听说起火原因为楼上某个住户吸烟后往下扔烟头，然后点燃了晾晒在二楼阳台的棉被，引发了火灾……
“火势那个大啊，一下子就把我们那栋老楼房给窜得不成样子了！
“在这十多年间，这个场景一直都是深深困扰着我的梦魇……
“不过现在，我不怕了……都是邻里知根知底的人，隔壁的李妈还经常送我们自己腌制的腊肉，楼下的钱大伯偶尔也会过来我家喝酒……
“如果见到了他们了，我要找出那个抽烟的混蛋，把他给好好给揍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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