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灵魂无法解脱，反而受老虎役使，协助老虎捕食，这类鬼魂便称之为虎伥。”
寅玥冷哼道：“你倒记得挺清楚。”
“书中就是这么记载的。”白丁耸肩问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伥鬼术是一种稀有的天赋神通，只有少数虎妖才有。”
寅玥自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青玉瓶，当着白丁的面打开。
白丁能感觉到微弱的能量波动，却什么也看不见。
寅玥目放青光，白丁才看清瓶口上方飘荡着两个虚影，仅仅维持着模糊的人形轮廓，却没有更多的细节。
“这就是虎伥，杀死对方后立刻施展伥鬼术就可以获得，不过虎伥很弱，并不会伪装成路人欺骗他人供老虎捕食，它的价值更多体现在侦查与探索上。”
“那和传说差别也不是很大。”
“差别大了去了！”寅玥恼怒道，“我们虎妖一般不吃人，就像你对着外形和你近似的猴子，一样也吃不下去！”
白丁皱了皱眉，“不食其类”只是通常情况，特殊情况下别说猴子，就是人也照吃不误。
人也好，妖也好，只有先满足了生存的基本条件才有资格谈文明。
“你确定它们不会被发现？”
“当然，除非到达炼神返虚的境界，否则就是元婴也不容易察觉虎伥的存在。”
“那好，我们就看看身后到底有没有尾巴。”
寅玥收了青玉瓶，白丁也不知道那两只虎伥到底去了哪儿......
耽误这一会儿，两人已经和商队拉开了段距离。
喜洋洋回头催促道：“白爷你快点，马爷说叫你别光顾着卿卿我我，耽误了正事！”
“哎呀！”
喜洋洋说完便挨了马川一拳，揉着头发懵......
“我们快点跟上去。”
寅玥点了点头，看着先走一步的白丁背影，暗暗道：“我一定要把你带回西南！”
......
克尔木已经是西北大荒漠的边缘，而拉合在克尔木东边。
所以这一路走来环境还算宜人，至少比横穿沙漠时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寅玥放出两只虎伥后一直没有下文，白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以至产生了错觉。
终于在第四天晚上，寅玥来到守夜的白丁面前，微微点了点头。
“来了。”
一同守夜的马川拉住起身的白丁，问道：“干嘛去？”
“有点事说。”
马川没有放手的意思，盯着白丁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白丁愣了愣，这几日与寅玥走得太近，马川明显不太高兴。
“好，就在这儿说。”
见白丁重新在篝火旁坐下，寅玥叉腰叹了口气，盘膝坐在两人对面。
“尾巴出现了，还是个大家伙。”
不等白丁回话，马川往火堆里丢了根柴火，不满道：“你们这是说的什么黑话呢！”
白丁笑了笑，耐心跟马川解释了一遍。
“怎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还不确定，所以我先没说出来，免得不必要的恐慌。”白丁顿了顿，“对方的目标是我，必要的话我一个人单独行动引开他，可以保证其他人安全。”
“你一个人？”马川皱眉道，“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出了事我怎么回去？”
“你放心，对方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乱星海，只要我甩掉他，就去乱星海与你们汇合。”
寅玥好奇地打量着白丁与马川，暗暗分析两人对话中流露出的信息。
白丁恰好看向寅玥，不想再暴露更多自己与马川间的秘密。
“你说大家伙是什么意思？”
“大家伙的意思是，对方很可能是元婴修士。”
“是谁？”
寅玥摇了摇头，“虎伥没能回来，被那人消灭了。”
马川质疑道：“既然如此，你怎么确定对方修为？而且这是前往扎合的必经之道，你怎么确定对方不是恰好赶路的修士？”
“我的虎伥不到元婴期根本发现不了，尾行了两日，我们停对方也停，始终保持百里距离，你说不是跟踪是什么？”
白丁皱眉道：“你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
寅玥叹道：“怪我太心急，想让虎伥靠近对方探查底细，结果反遭发现暴露了目标，另一只返回报信的虎伥也被他追上消灭了。”
“也就是说，对方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他。”
寅玥点点头。
马川拍着白丁说道：“他没有直接追上来一定是忌惮我们人多势众，所以只要我们大家在一起就不用怕他！你一个人逃反而正中下怀。”
白丁摇摇头：“如果真像寅玥说的那样，他可能是出于谨慎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但如今虎伥已经被发现，我想他很快就会露面了。”
马川又添了根柴，“那我们设伏杀了他！”
白丁想了想，摇头道：“凭我们几个没法越级杀人，除非......”
白丁的目光越过寅玥肩头，望向营帐方向，那里躺着个叫陈东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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