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老师打断了。
“相信我，为了白云曦和你自己，你最好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何诚沉默了，他看着林老师严肃的表情，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是，他真的能够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天使身上的疤痕，不能提及的家庭，一个月的停课，还有那个一千万粉丝自杀的心愿，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
他一定要解开天使心中的谜团，一定要拯救她！
何诚回到了舅舅家，一进门就看到穿着宽松居家服的姜心，黑色短发的她正在客厅里活蹦乱跳，看起来正在拍视频。
“胆子真大啊，真不怕舅舅舅妈看到。”
“切，他们才没空回家呢，忙着给他们的宝贝高三学生补习呢。”
暑假来到了末期，何诚也快开学了，回想这个假期，一个月花在平台上，然后又把精力花在调查上，对天使的印象还停留在活动的最后一天。
当时，天使亲了他。
就当何诚刚想进房间时，他被姜心叫停。
“哥，我看大合唱了。”
“怎么了？”
只见姜心突然兴奋地走过来，将手机屏幕转向何诚，屏幕上是大合唱，而镜头是粉色短发的女孩。
“天梦酱真的超漂亮，我现在是天梦酱的死忠粉了！！！所以，哥，快给我透露天梦酱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私下见过面没。”
“这算不算一件完成答应你的事情。”
“恶心，你之前求我，我都没拒绝你。”
“不是，你怎么又喜欢上天梦酱了，你不是喜欢天使少女吗？”
“天使少女信徒群都解散了，而且群主也说了天使可能不在这个世上了...”姜心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越来越低落。
没错，自从梁浩被抓后，梁浩就把一切天使少女信徒群的信息都删了，还给每位群友宣布了他找错人了，天使少女可能不在了，他被抓了这三件事。
何诚看着表妹悲伤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其实天梦酱平时和天使少女一个样，而且她们两人关系很深，所以你多看看她也挺好的。”
这是他能给到这位信徒最好的安慰了。
“那你和天梦酱私下见过面吗？”
她抬着头又好奇问道，仿佛完全走出了刚刚的悲伤。
“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不能问了，你不是她房管吗？这可是来自好妹妹的关心，万一你被嘎腰子怎么办，当然天梦酱应该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啊！到底见过没有嘛！” 姜心不满地跺了跺脚。
“工作上肯定会见的。”
“那你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找你当房管啊。”
“合同关系，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她在网上随便找的房管。”
说完，何诚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何诚坐在书桌前，脑海中浮现出梁浩那张扭曲的脸，以及他说过的那句话——“工具人...”
当时的他只觉得梁浩是在嫉妒，可是现在想来，梁浩的话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信息。
现在他现在正被刑拘，暂时无法见他，只能等他进监狱再想办法去问问他。
天使的粉丝数已经突破了三百万，这意味着他只剩下七百万粉丝的时间去寻找天使心愿的真相。
他必须抓紧时间了。
虽然让天使喜欢上自己已经有了进展，但远远不够，他必须要双线同时进行。
“喂，是我，何诚。”
何诚给史兵拨打了一个电话。
“哟，这不是诚哥吗？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暑假过得怎么样啊？”
史兵电话那头听起来很嘈杂，看起来在参加什么聚会。
“还好吧...”
“好你妹啊，当我不看直播是吧。”
“怎么了？”
“说，你这家伙是怎么混进直播平台的，好家伙，居然在直播里出了那种事故，说，你是不是被开了。”
“嗯，是被开了。”
原来史兵说的是茶话会的事情，当时他的脸确实被暴露在公众上。
不过很多网友都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会记住他的脸，不过对于他身边的人，可能就把这个当他的黑历史了。
“兵哥，我找你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快点说。”
“我问你，什么情况下，警局会让人签保证书？”
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默。
“诚哥，你该不会是...”
史兵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他想到之前何诚曾问他一些违法的事情，该不会何诚真的去做了吧。
“不是我。”何诚冷冷地打断了史兵的话。
“哦，那就好。”
“我有一个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警察让她和周围的知情人都签了保证书，不能向外透露任何事情，也不能说出她家庭的信息。”
何诚的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麻烦事，知情人还不能透露信息？”史兵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诚哥，你这位朋友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我没有无中生友，她只是一个初中生，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所以想问问你，你哥哥不是警察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啊...”史兵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确实很奇怪，如果只是普通的案件，警方一般不会要求签署保密协议，更不会刻意隐瞒家庭的身份信息，更何况还是初中生，基本上也可以排除是商业和国家机密...”
“除非...”史兵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除非什么？”何诚追问道。
“除非这件事涉及到一些敏感事情和人...诚哥，你这位朋友，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她应该就只是普通的初中生...”
“那就两个可能，要么这件事影响力很巨大，传播出去可能会对社会秩序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知情人要写保证。”
史兵顿了顿。
“要么...就只能是你口里的朋友不一般，他背后可能有很强大的家庭势力，能要求那里的一些人保护他，你懂我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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