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她的后背传来一阵一阵凉意，周围漆黑一片。
她站在原地，最终茫然无措地顺着一个方向跑去。
忽然，前方出现一道白光，林染仿佛看到了希望，加了速的跑过去。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道尖锐的摩擦声，一道劲风擦过脸颊。
林染猛地睁开眼睛，燕景安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怎么了？”燕景安摸了摸她的额头，“做噩梦了？”
林染：“……”
林染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你怎么不穿衣服！”
燕景安裸着上半身，一串红印仿佛是项链一般，在锁骨附近。
“来让染染看看自己的杰作。”
林染：“……”
“不要脸！”
“嗯嗯，”燕景安拽着她的被子，想要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宝宝，起床了。”
“不起！”林染转着圈，将自己裹成了蚕蛹，“你出去！”
燕景安趴在蚕蛹上，挠着林染露在外面的脸颊，“染染害羞了。”
林染头一撇，“没有！”
“晚上还想摸吗？”燕景安居高临下，看着她笑，“开业大酬宾……”
“不是说只有一次吗？”林染恼他，昨天自己为了占便宜，累成那样。
燕景安将蚕蛹抱了起来，让她坐着，“客户反响不错，老板决定延长一天。”
林染：“真的？”
“真的。”燕景安诚意十足，“染染现在也可以摸一摸。”
林染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燕景安：“？”
怎么个意思，这么快就嫌弃了？
“好东西都要留到最后，”林染郑重其事，“你今天和我去一趟医院。”
燕景安：“去医院干什么？你哪里难受了？”
上次林染和飞奔黑猫说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他后来又问过，林染又说没什么事。
“是给你看看心理医生，”林染说，“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儿，还是要让医生看一看。”
“染染……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燕景安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让自己去看医生。
“没关系，我们去中心医院，那可是你家的，”林染在床上滚了一圈，将自己从被子里滚了出来，“我昨天已经帮你挂好号了，专家号！绝对保密！”
燕景安：“……”
“宝宝想让我看医生，是嫌弃我吗？”
“是讨厌我亲亲抱抱吗？”
燕景安丧眉耷眼地试探，“我知道了，我会和染染保持距离的。”
“是吗？那我走了。”林染翻身下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忽然手腕被人拉住，后面的人一个用力将林染拽了回来，掐着她的腰将人放在了腿上，紧紧地搂着她。
“不许走！”
林染荡着两条腿，说：“保持距离。”
“不行，”燕景安将她整个人嵌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在她的耳上轻咬，“染染……你答应过我的……”
林染受不住耳朵上的痒意，想往一旁躲，可躲来躲去也只是在燕景安的怀里扭动。
“嘶——”燕景安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染染，别乱动。”
林染蓦地僵住。
“热水袋鼓起来了。”燕景安像说悄悄话一般，挠得林染心头一痒。
鼓起来的到底是什么，林染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噌一下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流氓！”
“到底是谁流氓啊，”燕景安毫不避讳，“谁动来动去的才导致这样的啊，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我还很诚实的告诉你了。”
“我都没有让你负责。”
林染：“……”
你还挺有理。
燕景安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去洗漱，吃完早饭我跟你去医院。”
“哦。”林染好奇，视线往那处飘了一下又回来，然后跑去了卫生间。
好、好大。
平时都是盘在腰上的吗？
燕景安静静等了一会儿，反应下去了他才去换了一身衣服，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挑什么医院不好，挑个自己家的。
休息日的医院人也不少，林染和燕景安到的时候，前面还有三个人在排队，林染找了个地方坐着，等叫到燕景安名字的时候，守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过了一会儿，燕景安拿着一张纸出来了。
“这是什么？”林染问。
燕景安往一旁的屋子走去，“医生让先做个测试。”
林染：“？”
林染不懂，但还是看着燕景安进去了。
她一个人在外面等得无聊，就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阿姨，您女儿这是……”
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女人牵着一个初中模样的女生，林染不明白年龄这么小怎么会来看心理医生。
女人将女儿送进答题室，坐在了林染的旁边，叹了一口气。
“都是我的错，总是限制孩子，不让她看电视玩手机，才成了现在这样……”
据女人所说，女儿现在和自己有了隔阂，每天都不说话，只会放空发愣。
“医生也批评我了，说我的教育方法不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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