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忧才出地铁站，就被人拉住了。
“你终于回来了！”
比条件反射更快的，是程无忧同款香水的味道。
程无忧默默回握住，“你怎么来了？今天又不用上班了？”
“今天呢，不用上班！”周晓牵着程无忧的手，两个人往停车场走，清秀的瓜子脸上，是他们家人“标配”的桃花眼，不笑就觉得挺娇弱的，一笑，就是个桃花精。
“小橙子，我跟你说，就你之前的图，我们家的系列美妆，销量翻了几番！”周晓至今还记得当时差点儿就要被恶意收购了，是小橙子以设计师的身份跟他们合作，先发设计图，就连模特那个ID都转了他家的广告，最后迎来了【云天】的投资，这次产品一上线，五千万的预售款两个小时就卖空了！
周晓很清楚，如果不是小橙子帮忙，可能，他们家现在不是债台高筑，就是关门大吉。
“那说明你们产品做得好，消费者愿意埋单。”程无忧知道他们家新款就算这几天上线，所以，周晓从没有跟到南市，要是放在平常，周晓肯定会跟她一起去的。
“小橙子，是你力挽狂澜的！”周晓笑了笑，给小美人开了车门，要不是那几副设计图，周晓都不敢相信小美人之前说的设计师是真的，毕竟，她印象里的设计师，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别夸我，我会骄傲的。”程无忧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扣上了安全带，“要是你们产品不过关，卖不出这么好的成绩，设计图是影响因素，并不是决定因素。”
“可是，还是谢谢你！”周晓开了空调，却还是觉得暖洋洋的，明明，就是粉丝经济。
同类产品里，他们家只能算中上，之前不少自命清高的网红开天价接他们家的广告，后来被她妈一刀切了，现在，新品她们想测评都得跟他们联系，打电话过来询问能不能留试用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士别三日，是小橙子让他们不得不刮目相待的，周晓不觉得自己是个没良心的人。
“小橙子，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睡一觉？”周晓发动车子，过几天，她妈想请小橙子吃饭来着，她家娘娘亲自下厨，这待遇，她这亲闺女都享受不了几次。
“还好，怎么了？”程无忧一怔，看向周晓。
“我妈想叫你回去吃饭，她下厨，怎么样？”周晓不知道南市的活动有多累，但是，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轻松。
“看你们时间安排吧，反正我是自由职业，不用打卡上下班，基本上都有时间。”程无忧挺喜欢他们家的氛围的，反正，都是她没感受过的。
“好啊，那就后天晚上，怎么样？正好你后天要去复试，可以提前庆个功。”
“什么复试？”程无忧没想起来。
“就，唐氏香水代理点复试啊！本来说是之前弄的，可是他们东家内部好像出了问题，换了个当家人，就给推到三月七号了。”周晓回忆了一下，她记得，她家娘娘说，唐家大换血，高层变动严重，不是“安禄山叛乱”，就是“靖康之变”。
“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周晓后知后觉了，她，好像上次拿了小橙子的iPad追剧，忘了还了……
一模一样的iPad，不能怪她！
好吧，怪她，记性不好还管不住手。
“小事儿，反正他们愿意再照我，应该是对那份策划感兴趣，都在这里了，也不用准备什么。”程无忧点了点脑袋，只要，看不见上次那个HR就行，毕竟，她怕她忍不住，面到一半跟面试官怼起来，肯定得凉。
“小橙子，对不起啊，iPad，我待会儿就给你拿！”周晓有些郁闷，小橙子挺喜欢那个牌子的，要是因为她，错失良机，她再也没脸见人了！
“不用，我换个设备登邮箱就行，而且，是我自己没查邮件，不是你的问题。”就算是要找个人背锅，那也是秦衍，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别说查邮件了，她连稿子都拖着一个。
还是收了定金的那种。
眼看着，就要到截止日期了，等她面试完，回去闭关。
爬了个山，她有了一些想法，可以尝试一下。
“小橙子……”周晓鼻头一酸，明明是她的问题，小橙子对她真好。
“不用感动，本来就不是你的问题，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程无忧有些想笑，的确不是她的问题。
而且……
“我不是还没去呢吗？怎么就觉得我已经被pass了？”程无忧联系不到前后逻辑，却并不妨碍她理解到周晓的善意。
“放轻松，要是面不上，我们去吃小龙虾。”程无忧想了想，南城的小龙虾没有温市的好吃，又默默补了一句，“你买单。”
“行！”周晓笑弯了眼睛，没错，小美人喜欢小龙虾！可能是北方长大的，她当时都不怎么敢信。
“小橙子，要不，咱们飞汉城吃小龙虾？”这个季节，不是吃小龙虾的时候，汉城那边有个小龙虾养殖基地，常年供应小龙虾。
“……行。”程无忧没打算这么奢侈，不过，可以接受，“等我稿子画完。”
“你还有多少稿子要画？”周晓表示怀疑，她最近都没看见小橙子闭关修炼。
“不多，就，一张。”如果不算系列稿的话。
“嗯嗯！”周晓信了，结果是，半个月都没看见人。
当然，这是后话。
周晓开车上了高架，才想起来，“小橙子，你是去我那儿住，还是回紫薇路那边？”
“紫……你那儿方便吗？”程无忧不想回去，再看见秦衍他们一次，她可不敢担保她会做什么。
“方便！可方便了！”周晓一口咬定，方便！她现在就让他哥出去住！
然后，明天再回来。
这样，她就又能跟小橙子睡了！
开心！
工具人周哥哥还在睡觉，接到了消息，攥着手机，忍了忍，行，亲妹妹，真是亲妹妹！
要不是紫云公寓被查封，他会过来？
天天累成狗，还要给这死丫头做早饭，就这么对他？
还真是亲妹妹，不亲，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周易哥哥，最后……
没出去，连房间都没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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