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一直好奇，你到底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还挺好闻的， 周一早张叔像往常一样已经备好车了，跟着陈斐然钻进后排的程真不由自主的靠了上去，斐然身上一直有一股类似洗衣房的味道，让人闻了上瘾。
他其实早就想问了，不知道怎么拖到了现在也没问。
“噗嗤——“陈斐然被程真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逗乐了，“我来你家还特地带沐浴露啊？”
那岂不是每次来都要拉个行李箱了，陈斐然失声笑道，“我一直就用你浴室里的那瓶啊。”
见程真一脸狐疑表示不相信的眼神，眯起眼打趣道。
“怎么？被我的体香迷住了？”
“哪有！”
程真一把推开突然凑近的陈斐然，张叔还在前面开车呢，这人怎么一点都不……不知羞。
“你再仔细闻闻，是不是你家沐浴露的味道？”陈斐然敞开衣领，凑得更近些让程真闻。
程真觉得这个姿势过于暧昧，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驾驶座上的张叔，张叔定力一等一的好，目不斜视继续开车。
程真知道自己如果再不闻，陈斐然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没办法，低下头仔细嗅了嗅。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眨巴着眼仔细回想着家里沐浴露是啥味，又闻了闻自己的手腕，的确是不一样。
“有那么好闻吗？”
陈斐然也被他的样子唬住了，自己闻了闻，“还行吧，我一直是这个味啊，哦我想起来了。”
“是什么？”程真赶忙追问道。
“是洗衣液的味道，我一直用这个牌子，”他知道程真说的是什么味道了，“回头带一瓶给你，这样你可以天天捧着闻了。”
“切，谁要天天捧着闻，臭死了。”
程真别过头去看着窗外，陈斐然也不逗他，知道程真又再偷笑了。
***
午间
“斐然，啊啊啊！”程真兴奋的抓着陈斐然跳起来。“我入选了！”
中午刚吃完午饭程真就收到了秦风发来的消息，自荐表格交上去一个月后程真入选U21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算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为数不多的值得高兴的好消息了。
“我看看，让我看看~”
陈斐然接过程真递来的手机看完也是一阵欣喜，“太好了，真真你太棒了！以后有什么训练我们都可以一起参加了。”
U21又称国青队，选拔较之U16更为严苛，入选U21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国家队，比赛机会更多，接触大师的几率也更高，前路漫漫有人陪伴怎么不是喜事。
“嘿~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两人一直站在门口正好碰到了刚从食堂出来的李诗意，她和班上的几个女生说了两句就来找他们了。
“程真入选U21了，”陈斐然向李诗意炫耀着自己“媳妇”。
“哟哟哟，瞧你得意的，又不是你入选。”
被李诗意白了一眼的陈斐然没有被激怒。风度，他要注意风度，不能让程真觉得自己幼稚。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国青队的。”陈斐然整了整自己的外套挺起胸脯说。
程真被他那傲娇的样子给逗乐了，“他前不久拿了亚运会金牌你忘了？学校还拉横幅来着。”提醒着李诗意他是什么级别的选手。
“我们都入选了，你呢李诗意？高二上快过完了，想好以后往哪方面发展了吗？”完胜一局的陈斐然打趣起李诗意来，“之前不还说要做歌手吗？”
“我从来都没说要做歌手好吗？”老是断章取义讨厌，她要是一门心思想进娱乐圈当时参加完比赛就可以签约经纪公司了，没有乘胜追击像别的人气选手一样捞一笔就是为了先完成学业。
“再说我努力个啥啊？选择大于努力好吗？大不了以后去卖你周边做你的站姐开团印你小卡，我赚钱的方式多了，只要你够红。”
“你……”陈斐然情商再高也要被李诗意的话气的胸闷，合着她要一鱼多吃啊，而自己恰巧就是那条鱼。
“我还可以卖你的棉花娃娃。”
“STOP！”
陈斐然连忙叫停，一想起上一世饭圈很火的棉花娃娃他就头疼，粉丝也太疯狂了，以他的形象做个布娃娃也就算了，他不理解居然还要给娃娃搭配衣服，衣服有时候卖的比娃娃还贵，简直离谱。
“为了你这句话，这个道我还不出了！”陈斐然单纯的就想让李诗意这人急跳脚。
“霍，断人财路，犹如什么？”李诗意转头问程真，她是老滑头了，一看陈斐然眼神就知道是在逗自己，根本没当回事。
“犹如杀人父母……”
程真淡淡的接上，情绪莫名的低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如旧，却已经无法留住刚才昙花一现的喜悦之情。
李诗意刚光顾着和陈斐然拌嘴了，没有留意到程真，听他的声音闷闷的，眼下也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怎么，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么，我…说错话啦？”吐了吐舌头，看看程真又看看陈斐然，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脚步也不自觉的战术新后退，陈斐然可是“宠妻狂魔”，她看着陈斐然逐渐严肃的表情，只想马上隐身，免得等会儿引火烧身。
“没有，”许是李诗意的话让斐然重视起程真，果然这人开始上下打量起自己，生怕自己又不知不觉晕过去了，“没有啦，就是刚吃晚饭有点困。”
程真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张口即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关键他们还真信了。
“困啊？那走，去小卖部买咖啡喝。”
“咖啡就算了，我心悸。”程真摇摇头拒绝了，上次喝了秦维维请客的咖啡他差点没背过去，这次断不敢再尝试了。
“那喝奶茶，奶茶里也有咖啡因，一样的。”
李诗意说道喝奶茶就更兴奋了，吃完午饭不来杯奶茶一天都不得劲儿，要是有人请客那就更好了。
“你别搞，你要喝奶茶自己买去，别带着程真，他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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