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的坏心情，忽然也就因他一句，卷土重来。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她连他就是行止的，都没再计较。
沈璃态度冷了许多，将那袋糕饼再夺回，“你冷静冷静吧。”
云止没用力，只是那糕饼已经流泻般，随成粉渣掉到地上。
还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沈璃皱着眉头。
这是他们唯一的粮食。
云止忽然语气更加幽幽：“碧苍王，我连说你几句，你都舍得落个巴掌。”
“外人给你的毒物，你却是毫不怀疑。”
“你真要把这种东西，喂给你的夫君吃吗？”
他用她尊称，一字一句越来越薄凉，给了沈璃个背影。
沈璃无形打个寒颤，“你说什么？糕饼有毒？”
子墨？投毒？
云止似气的面无表情，侧身更幽深，“碧苍王，不如我吃给你看看？”
他再动了动，指尖捏起的粉屑，染上了红色。
用力捏揉才能见到此毒原貌。
沈璃震惊：“是什么毒。”
云止：“降身之毒。”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彼此寒气忽然都迸发而出，到了冰点。
六冥符生那些人，才可能研究的秘毒。
沈璃一把拍开云止手上的毒药，瞳孔瞬间怒意翻涌，远超过了他，“他放肆。”
此药叫做降身之毒，也可以叫做堕胎药。
沈璃都已到了临盆的时候。
他竟还，痴心妄想。
“墨方的气息，为何会在子墨的身上？”
只这一知，沈璃就确认了，那墨方的脸之下惟恐沾染了歪气。
而与行止云止不同，神形一人。
墨方则可能是子墨来回切换。
“世间执念，都可利用，没有不能。”
云止冷淡。
桌上的食物忽然都消失了，连着地上那些该死的毒药粉，一点都不愿让进入沈璃鼻子中。
空荡的桌子，也像是男人被伤透的心，空空落落。
而沈璃。
“云止，刚刚。”
沈璃忽然看向独自变出了酒杯，坐着喝闷酒的云止，他闷不吭声，看上去，比她还要寂寥。
这份寂寥，是因为沈璃。
沈璃走过去，又叫一声，“云止，别喝了。”
她自觉愧疚，又做不出下一步行动。
云止好一会说话：“沈王爷，不必因为我而违背心意什么。”
“你我被一同关在这里，不是谁人的错。那一晚…”
“也是沈王爷走火入魔！运功不当。如今我知道了，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这话，怎么就阴阳怪气，要上房揭瓦。
沈璃难以描述，“云止。”
“你就非要，我说我错了，还是说墨方错了？”
她是感恩，亏欠他的。
云止继续喝了好几杯，“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像你想的虚妄一样，先捱不住，再化作虚妄死去。”
他杯子一落，落满刻意，“你可以，不必在意我。”
而这句话一落，连着沈璃的心也跟着一跌重！
沈璃看不下去夺过了他手中杯，“云止，本王都说了你别喝了，你喝多了。”
她的心情因为云止这句离开，而感到差劲万分。
他如何能够，再背弃她。
云止淡淡接她话，“喝多了，我也不会欺负你，不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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