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之久的布局，你们到底想要干嘛？”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凌时眯起眼看向巫朌。
蚩尤、钰礼、巫姑、巫抵他们不断在凌时的心中浮现，似乎有一条丝线马上就要将他们串联而起，但在最后一瞬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断开，就好像有人刻意让他不去思考这些事情一般。
“重塑世界。”
巫朌缓声说道。
扑哧
看着他这少年模样，再加上说出这样中二的话，凌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呃...对不起，我刚刚想起了开心的事。”
眼见着对面巫朌的眼眸逐渐眯起，凌时连忙解释道。
“好了，先说正事吧，我这次来是寻求和你的联合的。”
巫朌说道。
“我？你是主张利用我的那一派？”
凌时反问道，他这时候也想起来了上次巫姑所说的，巫当中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噶了他，另一派主张利用他。
“不，我是主张杀了你的那一派。”
巫朌摇摇头说道。
凌时：“......”
“不用紧张，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按照抵所说的，那个与你有关的治安官会破坏我血肉神降的计划，我本应直接将他直接杀死，但是我没有，这就足以证明我的诚意。”
巫朌摊开双手说道。
“呵呵，可是你的手下依旧是对我们穷追不舍啊。”
凌时冷笑道
“那只是在寻找我的祭品，血肉神降必须要完成，如此才有更多的筹码去反抗命运。”
巫朌解释道。
“果然，就算没有了血还你依旧可以完成血肉神降，对了，你所说的命运是什么？”
凌时垂眸思考了片刻随后问道。
“成为工具的命运，被尊主当作随时可以抛弃工具的命运，你我皆是如此。”
巫朌在说到此处时声调微微提高，虽然很细微，但凌时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
“...嗯，想要我和你联手也不是不行，但你至少得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他的情报细节什么的，这样我才能对这件事做出判断。”
凌时摸着下巴说道。
巫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道出了他对巫咸的认知。
尊主令人印象最深的便是他无与伦比的睿智，再其次才是他的实力。
他曾经带我们展望过一个未来，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在那里我们每个人需求都能得到满足，在那里我们每个人的期盼都能够被实现。
我们追随他，为了他口中的那个未来而奋斗，纵使我们在汤谷被世界意志的化身杀死也没有过后悔。
后来在他的安排下，经由早已去到法界的蚩尤之手将我们的锚点铭刻在了其上，利用升格者的权柄【造化】我们完成了复苏。
但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失去了与尊主的联系，只能分散在各地积蓄实力，同时面对着【司灵】的追杀。
我们在追杀中重复着死亡与复苏的过程，虽然痛苦，但我们依旧坚定地追随着尊主。
直到四百年前的那一战，在那一战后我们认清了一个事实。
尊主他背弃了我们。
我原以为我和他是挚友、是家人、是追逐未来的同行者。
但我错了，我或者说我们所有人都只是一件有使用期限的工具罢了。
他的未来从来就没有为我们预留过位置......
在巫朌激情澎湃的讲述时，对面的凌时正啃着西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越说越癫狂。
嗯...我与上司的爱恨情仇，很不错的乐子。
就在凌时吃瓜看戏之际，巫朌止住话头猛地转头看向凌时，这可给他吓了一跳。
“呃...你咋不讲了，口渴了吗？”
凌时尴尬地说道。
见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凌时默默地构造出一块西瓜递到他的面前。
“你以为这些事情和你无关吗？”
巫朌盯着他冷冷地道。
“咳咳，我这不是在认真听吗？”
凌时边说边将西瓜随意地往后一扔。
“蚩尤放弃了占据你的灵魂，本应由他来经历的命运自然也就落到了你的身上。”
“也就是说我代替蚩尤成巫咸的工具人了？”
“对。”
“该死的牛头人，下次见面一定刀了他。”
“他已经死了。”
“...罢工就裁员，那啥...其实我觉得【司灵】还是可以待下去的。”
“不是尊主杀的，是谢做的。”
凌时：“你们企业文化这么生猛的吗？一言不合就噶人。”
“不，其实他针对的是升格者，因为升格者必然会将灵能者和巫都铲除，这是不可避免的。”
巫朌摇头说道。
凌时这时候也才猛然记起来当初在获得鸣鸿之时蚩尤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赶忙说道
“我记得蚩尤当时好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我们都被什么老不死的算计了，还说我会被巫咸追杀。”
“呵呵，那家伙还挺敏锐的，算计他的把他当棋子的是尊主没错，但要追杀你的却是我们，我们为了自保必然会铲除升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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