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应可然就发现好几个人来接他。
？
其中最热情的一个确是邻组的一个三秘，叫秦舒。
秦舒：“应秘，恭喜啊升职了。我叫秦舒，新调来你们组的。”
应可然当然也不能差事：“谢谢。同勉，同勉。”
应可然这才知道，钱中云和他儿子的人追查陶玉凡很久了，牵扯到驻S国大使馆的人也不少，所以钱中云被干倒之后，救了陶玉凡这个关键人物的应可然简直是大功一件。
顺带拔除几个蛀虫，腾出位置来，应可然才能顺理成章往上升。
看来应可然一开始敲山震虎还是格局小了，这一顺溜的才好。
应可然从三秘升到二秘，虽然还是主要干活人员那一顺的，区分出来不就是让人看着不一样的吗？
……
黄永玉敲了敲桌子：“回来了就好好干，沉下心，别想有的没的。”
领导关起门来说话就是敲打，应可然得好好听着。
看见应可然还算听话，黄永玉继续开口：“明天和我出席一个洽谈会，你虽然有二等秘书衔，在小型使馆都能混二把手了，但还是第一次参与对外社交工作，万事要谨慎，不会的就找我。”
应可然当然是答应：“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
应可然对内有黄永玉这种老前辈带着，对外有黄纯这种刚正不阿的人盯着，大使馆的蛀虫也被拔掉了一些，应可然也成长得很快。
一年后也真像黄永玉说的那样，去了一个小型使馆，实际上就是干着二把手的工作。
不过这次没有人惯着应可然，给应可然机会——本来这地方蛋糕就不大，还来一个大少爷把他当副本刷，这谁能忍？
所以只能各凭本事，应可然二话没说就把他踹了，自己干。
直到应诺一把应可然提溜回来，要不然应可然还想在外面挑几个大点的地方刷副本。
把应可然弄回来的原因很现实——余晓最近身体不行了，中立党要是倒了，三角稳定被破坏之后，应诺一和赵振东肯定更加势同水火。外交部这个好地方肯定要争一争的。
黄纯也回来了。和第一次见面不同，现在的黄纯眼中多了一丝颓然——万一师傅撑不住走了，自己的能力够撑起来吗？
现在，应可然就和黄纯面对面坐着，听赵振东在上面念叨。
结束之后，赵振东单独留下了黄纯。
想都不用想，赵振东一撅屁股肯定要放屁。
过了一会，黄纯一脸冷淡地走出办公大楼，应可然还在下面等着黄纯。
黄纯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大楼，还是上了应可然的车。
黄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吧，应家又要干什么？”
应可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往办公大楼一看，正看见赵振东冷笑着的打脸，可是，应可然在监控里看见的可不是这样的，而是一脸的愤怒。
商长为开着车在街上晃悠。
应可然先给黄纯递了一瓶水：“黄姐，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黄纯一脸感慨：“你都叫我黄姐了啊。”
应可然：“我也不能叫你黄姨。”
黄纯自嘲一笑：“你这种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人确实比我厉害。至少你是的。”
应可然：“黄姐，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一个天生的外交官，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有很多地方都是跟你学的。”
黄纯眼神中的戒备多了一丝思考。
应可然趁热打铁，直击灵魂：“黄姐，有没有想过，怎么样最大程度保全您师傅余晓的根基？”
黄纯的声音瞬间又冷了：“嗯？”
应可然连忙解释：“我是说，我来帮您，而不是应家或者赵振东。”
黄纯：“你和应家有什么区别？”
应可然也不急：“我想做外交部的第四股势力，当然，也可能以后是第三股，第二股。但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合作。”
黄纯睨了应可然一眼：“甚至是外交部的第一，对吗？”
应可然扯了扯嘴角：“不敢说。但我相信，一将功成万骨枯，黄姐一路走来也不容易。”
世间名利场中，哪一个大佬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的？弱肉强食本就是基本规则。
黄纯靠在靠椅上，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应可然说的也是事实，而且应可然比赵振东用强要好得多了。
应可然的话已经说完了，也就不打扰黄纯自己做决定了，只是示意商长为去医院看看余晓。
只是车子开着开着就到了郊区。
黄纯看到事情不对，立刻看向应可然。
应可然给黄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商长为把车停下，应可然递给黄纯一个口罩戴上然后下车了。
与此同时，刘珒带着一个人开车过来，在应可然的车上拆下来一个炸弹。
炸弹……
就这么着急吗？
但黄纯也不是一味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应可然自导自演。
但是应可然丝毫不心虚，甚至和黄纯对视：“黄姐，还是快走吧，还有，现在是特别时期，你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隐私，这个你自己定夺，你后衣摆上弄下来的。”
应可然说完，把一个拆坏的窃听器给了黄纯。
黄纯垂眸，还是没说话，把窃听器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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