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地拍打车子，指甲狠狠地抓挠铁皮车厢，发出刺耳的“滋啦——滋啦——”声。
指甲折断了！
“嘶——啊啊！”白敬山惨叫出声。
他的指甲盖连同血肉一并被剥离，鲜血溅在铁皮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那股深入骨髓的灼烧感已经完全盖过了指尖的剧痛！
他手指关节已经磨烂，裸露出的指骨“咔哒”一声磕在金属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二恶英不会立刻杀死他，他的身体每一寸组织都在发生变化。
皮肤开始大片大片地剥离，他试图用手去抓，但手指刚触碰到溃烂的皮肤，就连手指上的肉也被扯下来，露出森白的指骨。
“林夜，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准备接受白家的怒火！”
“想杀我，你要承担得起报复！”
白敬山黔驴技穷，干脆威胁起林夜。
林夜翘着二郎腿，静静欣赏白敬山丑陋的表情，甚至不忘加上一句：“你继续。”
齐岳更是直接说道：“白敬山，你应该感谢林夜，如果不是他要求，我一定会将你折磨一万遍再让你去死！”
白敬山瞪大了双眼，浑身颤抖。
他跌倒在地，滚烫的毒气顺着他的眼睛、耳朵、鼻腔缓缓渗入，他的眼球开始充血，毛细血管破裂，猩红色的血泪顺着眼角滑落。
押运车缓缓行驶。
桌上的名贵茶叶溅落，高档的航空座椅也被腐蚀成霉绿色。
“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白敬山的声音已经嘶哑，喉咙被毒气侵蚀，发出的声音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野狗，沙哑、微弱、绝望。
“白敬山，我送你的死亡大礼包可满意？”林夜笑着看着他。
“救……救命……林夜……求你……”
林夜安静地看着他，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你杀婉婉妈妈的时候，她有没有向你求过饶？”
白敬山的瞳孔剧烈收缩。
林夜笑了笑，靠在座椅上，轻声道：“慢慢享受吧。”
白敬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的求救越来越微弱，最终，他的指尖无力地滑落，身子贴着铁皮缓缓倒下。
他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皮肉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眼球充血外凸，像是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滚出来，嘴巴里流出的已经不是唾液，而是带着黑色絮状物的血沫。
白敬山的意识开始涣散，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向林夜，满是血污的嘴唇微微颤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喉咙早已被二恶英毒雾侵蚀得溃烂，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
最终，他头一歪，彻底断了气。
白敬山。
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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