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懂不懂。”
“不懂！我去打点水洗锅烧鱼！”楚天成看着一锅黑粥，有点欲哭无泪。
“我去吧，你们再言论言论，顺便清理一下鱼。”牛随安道。
“西边出太阳了，谢谢牛首席。”对于一向懒惯了的牛老头愿意主动干活，丁一还是颇觉意外。
不过老头的动作还真是慢，丁一和楚天成将三条鱼去鳞除脏剁成大块，牛老头还是不见踪影。
好客的丁一和楚天成将一大半鱼给了人多的王护卫他们，对方还以米酒和蔬菜，双方又攀谈了几句。
王护卫的紧张情绪稍有缓解，毕竟没有实质性地帮那三人逃脱，丁一从其言谈中也能感觉到他对那几个魔界中人的同情。
可能是怕丁一他们误会，王护卫最后还是表达了与魔界势不两立的决心，同时告诫刚刚踏上商道的楚天成和丁一：北天山因为离南魔界远，送货路上一般只须防着野兽，而东蓬莱和西昆仑两洲，魔界的强盗比野兽更难对付！他有一次跨洲送货，就被魔界中人抢了个底朝天，幸好自己跑得快，否则连小命都保不住。
牛随安总算是端了一锅水回来了，丁一探头看了眼，夹杂着冰块的水面上还飘着几片焦炭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老头半天功夫都洗了些什么，算了，这个世界没洗洁精，冷水是很难洗锅，眼不见为净吧，丁一也只能自我安慰一下。
十几斤鱼一大锅汤，只加了盐和去腥的酒，味道还真是不错，那条狗鱼一样的大鱼几乎没有小刺，丁一觉得，肉食性的鱼类就是这点好，吃别的鱼利索，别人吃它也利索。
摸着撑起的肚皮，这一顿至少吃了两斤鱼，加上汤的话，估计得有四五斤了，吃得丁一以后好几天都不想再吃鱼。
楚天成吃得不会比丁一少，天寒地冻的日子，好像总容易见饿，这是楚天成摸着肚子说的，但又像是在替牛随安解释。
丁一真的有点搞不明白，块头还没自己大的老牛，胃口怎么会这么好，差不多又是自己一倍的量，这还不算，老头半夜起来后，还在篝火上热了鱼汤，盛了两碗躲到马车里吃了个精光。
丁一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因为担心狼群偷袭，丁一又交待了火月三号一件事，每次经过时都发一张自己周围的热成像图过来，所以半夜在帐篷里被震醒了好几回。
楚天成倒是美美地睡了一夜，值夜的活全都由王护卫他们承担了，收了丁一他们的鱼，王护卫也不好意思再让只有三个人一辆车的小商户帮忙值夜。
第二天清早，王护卫率队启程，因为担心狼群，楚天成和丁一都决定等有北进的商队经过时同行，可惜等到上午十点多，还是鬼影也没一个。
最先不愿等的竟然是牛随安，老头说狼群不太可能在大白天活动，另外被高人杀了这么多，又分吃了三头牛，这会应该是进山了。
丁一和楚天成觉得有点道理，再加上热成像图上也没有成片的热源，丁一便同意出发，更主要的原因是，有这个牛老头在，每次好像都能逢凶化吉，既然老头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走了一天的路，果然平平安安，傍晚时分，楚天成提议在途径的一个村子投宿，但牛老头的建议是再多走二十里，去下一座稍大点的城镇投宿，两人言听计从，天黑了很久才赶到离燕京不足百里的青州城。
找到了投宿的客栈，楚天成本想订一间大屋，三个人挤一挤，牛随安却说自己的呼噜声很响，也受不了别人的呼噜声。
会意的楚天成索性订了三间房，劳累了一天，多花点钱美美睡一觉也是很值得的。
在客栈用过晚餐后，牛随安一反常态地没有直接睡觉，而是说自己想一个人在城里逛逛，楚天成当然不会拦着老头，只是回到房间后有点奇怪，天寒地冻的夜里，城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逛的？除非——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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