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大雨已至,满地潮湿,碎叶间隙,百里无踪迹,难逃寻觅处,无影亦无踪迹。
“这雨为何越下越大?”
陈愚昧一路走来路过了许多小树林,虽然枝杈刮擦到身体上很不舒服,但不得不说,避雨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咋着滑滑的落叶,想要用劲都不知着力点落在哪里好,闷着头前行,不吭声,不一会儿,身影就又消失在了另一座山头间。
大约得在雨中行走了三四个时辰,浑身上下凉的真透彻,没办法,四下寻找暂避点,刚好有一个小山洞,陈愚昧不顾飘扑大雨,将油纸伞直接收了起来,跑到了洞中。
“呼,真惨,生火也不可能了,系统也没有什么生活用品,按照前身的记忆翻过前面那一道山梁应该就到九曲河了。”
打湿的眼睫毛并在了一起,发髻湿哒哒的都垂了下来,盖在里面的眼神略有些担忧。
“若是发了水那就真是倒霉到家了。”这种时节发生什么都不是没可能的,河边的洞窟,不被直接填满了才怪呢。
目光看向远处裸露的天边,好像陷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连成一大片的水倾覆下来,“需要补天吗?”
一只乱窜的野兔浑身的毛都被打湿,原本看到山洞闪过希冀光芒,陈愚昧恰好在观望远处天际,那野兔只得认倒霉,又一条一环顾的向着远方。
“真是该死,看来农谣也有一定说法。”活络这手指间的关节,使得它们都活动起来,血通开了还要暖和些,“一座山梁的距离,但愿不要被淹吧。”
似乎下了某些决心,“自身的灵气储存因为境界有所限制,系统这时显得就有些鸡肋了,该死,脑子又有些发昏。”
悔恨没多多想些退路,如今倒好,若三天过去自己比什么?算弃权还是胆小鬼?那可真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三千雷动?”尽量的让自己那可轻浮的心稳定下来,计量一下,“可以一试。”
没办法,如今陈愚昧已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怕就怕那九曲河洞窟依然河水倒灌,淹了个遍,那就真是白来一趟,贺家那边贺知章也断然不会相信什么雨水倒灌一说。
简单明了,所有的打算退路就绑在那枚不知淹没淹的破境果上面,一旦出了差池,陈愚昧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真是可笑,想我陈愚昧近期的命运竟然和一枚破果子绑在了一起,呵。”
一阵苦笑,稍加感觉体表的温度上升了些许,将覆盖在额头出的发髻朝上掀了起来,视线倒是一下子开阔了起来,相较于昏暗竟看出明亮。
果然,看过黑暗的深邃方才知道光明的重要。
“不知我陈愚昧可有隐约之中的大气运加身?”苦笑一声,冒雨继续前行。
咔嚓。
下山洞撑起那把久经风雨的油纸伞,一脚竟然踏空了,差点直接滚落下去,大雨使得大地土壤都饱和了起来,堆积成性。
“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嘴里哼起了歌,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直到这时陈愚昧才发觉。
原来啊,武者踏在修炼一途其实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会劳累会疲倦会饥饿,对于修炼的武者来说唯一的信念或许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左拥右抱,求长生,活的更久,不论痛苦,不怨离别,斩前缘,别前尘。
“我陈愚昧也会这么中二想这些问题,不过,这里是真正弱肉强食的武道世界,不是蔚蓝的的地球。”
讲究实力至上,金钱似粪土,灵石为辅,求的呢?
无欲无求……
除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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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雷动,雷闪!”
陈愚昧此刻是完全忍受不了雨水肆意拍打自己,满口甚至鼻腔里都是腥气,无奈之下,也为了赶快前往九曲河洞窟,那枚破境果可一定要在哪里!
远处静静卧倒的一道山梁像将整座山直直的劈开似的,四周天幕的雨势并未有曾减弱,更甚颇有一些继续增大的趋势感,完全的落汤鸡,极速的前行,陈愚昧感觉擦在自己脸上的雨滴就像是定格了似的。
这是一种极其难以察觉但又很微妙的感觉,说不出口,憋不住心间。
蹬山梁很艰难,就算是不断使用着三千雷动忍受着即将枯竭的灵气,死死咬着牙,入口的雨水味道从原本带着腥气到如同唾液吞咽,他面如冰刻般永远定格。
“天要塌陷了吗?”
蹬上高山梁,俯瞰坡下的景色,树叶涩涩厌厌的耷拉着,毫无生气,没有得到什么滋养反倒是敲打坏了。
“九曲真的能叫做河吗?”
一时错愕,要说以往见过的山算作连绵不绝,那此时他眼前的场景,一眼望不到尽头,不,应该是望不到尽头的尽头,似乎仍是不恰当。
奔腾落下与天边那大窟窿相接壤,唏嘘,苍天也会哭泣吗?形象的骇人,准确的不平常。
云聚,雨骤,风啸。
“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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