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敛眉：“会，但晚上还有事儿，不喝了。”
林西泽：“大周末的晚上还有事儿？”
见宋昀没否认，林西泽又接着问：“不会是去见男朋友吧。”
听不出是调侃还是认真。
宋昀转过脸，这会儿才看清他长什么模样，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唇，眉毛修长直飞入鬓，头发修剪的利落有型。
她礼貌：“工作上的事。”
话音落下，听到不远处传来起哄声，原来是肖宇梁在许愿。
林西泽耸耸肩，放下酒杯：“得，希望以后有机会喝一杯。”
没过一会儿，肖宇梁手里端着块蛋糕过来。
他一眼看到了宋昀身边的林西泽，硬挤到两人中间坐下，把林西泽晾在一边，将蛋糕递到宋昀面前：“尝尝。”
宋昀接过蛋糕，道谢，又跟他说了句：“生日快乐。”
林西泽的声音悠悠从旁边传来：“他这一晚上就等你这句话呢，听不到他这生日白过。”
肖宇梁回头：“有完没完，滚一边儿去。”
林西泽嬉皮笑脸：“还两副面孔呢，到我这儿就这样。”
宋昀不傻，能看出来肖宇梁不想她和林西泽多接触，更何况她本就没那个意思。
她不着痕迹地起身，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西泽收回视线，笑道：“你这同学长得倒是漂亮，但你家里订的娃娃亲怎么办？”
不提这一茬还好，提起肖宇梁就面露烦躁：“都跟我爸妈说多少回了，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
林西泽看热闹不嫌事大：“那韩雯雯长得也不赖，更重要的是，人家比宋昀会投胎。”
肖宇梁瞥他一眼：“你问她名字了？”
林西泽：“怎么，名字还是什么秘密了？”
肖宇梁没什么耐心：“我警告你，她不是别人，别的女人你说两句好话我让给你，但她，你想也别想。”
林西泽仍是笑：“这么喜欢，更让我好奇她有多大本事。”
肖宇黑脸：“找死吧你。”
林西泽敛住笑，漫不经心：“行了，逗你玩儿呢，我还能缺女人？再说了，就她那性子，刚才已经领教过了，我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肖宇梁：“让你别打她主意，谁许你说她坏话了？”
林西泽：“你还真是被下降头了。”
……
宋昀走出包厢，在走廊里，和两个人擦肩而过。
走在前头那个是服务员，年纪稍长，看起来是领班一类。
跟在后面那个女孩儿穿着超短裙和露脐小上衣，身形很纤细，黑色长直发快要齐腰，宋昀没看到她正脸，但光是侧脸曲线，就看得出面容姣好。
三人擦肩而过时，宋昀听到那领班叮嘱女孩儿：“那位周先生是个挑剔的主儿，但来头大得吓人，你一会儿机灵点儿……”
那女孩唯唯诺诺应着，声音婉转柔美，两人进了宋昀隔壁的包厢。
宋昀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刚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宋小姐？”
林远看到宋昀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怎么能认错呢？两小时前，他们才在机场分开，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天穿的那套。
宋昀也明显愣了一下。
回头看到林远那一张熟悉的脸，她脑海中蹦出的唯一念头：林远在这儿，那么周言初呢？
宋昀愣了半天，才僵硬着开口：“林助理，这么巧。”
林远好奇：“宋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
宋昀自然能听出林远话中的意思，她没什么要隐瞒的：“同学过生日。”
林远点点头。
宋昀又问：“你呢？”
林远抬头，就见宋昀一双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这哪儿是在问他啊，想问的其实是周言初吧。
林远善解人意：“我陪周总来这儿见个客户。”
在这种地方见客户，而且林远还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宋昀忍不住地想，这是不是他们的日常。
其实以前她就猜过，周言初有那么多应酬，怕是难免会出入这种场所。
只是那时候也只是好奇想一想罢了，可换作现在，又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宋昀沉默许久，就在林远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时，她突然问：“林助理，方便告诉我，你们在哪间包厢吗？”
林远心中警声大作，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也怕招惹事端。
宋昀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费力勾了勾唇角：“你放心，我不会过去的。”
到底是周言初的老婆，林远哪来的胆子拒绝，如实作答。
宋昀一颗心了然的同时，也跟着跌至谷底。
那个包厢号，明明就在他们隔壁。
刚才路上她遇到的那两个女人……那个领班口中的“周先生”，恐怕就是周言初吧。
三天前，他提前回江城，连声招呼都没跟她打，林远说他有急事，宋昀信了。
可三天后，她撞见他在这儿，还从别的女人口中听到他。
宋昀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自己，才能让自己此刻体面一些，显得不那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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