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晚上能留宿吗？”林小雨等了两秒见赵寒没有说话，换了一副笑着的表情：“我开玩笑的，哈哈哈，别当真。看你吓的，哈哈哈。”
赵寒看了林小雨一眼，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林小雨去洗了个手，回来坐下，拆了饼干来吃。把袋子递给赵寒，赵寒摇摇头。起身倒了两杯水。另一个杯子还是个新的，从柜子里拿出来现拆的。
林小雨收回饼干，等赵寒回来递给她一袋牛奶。赵寒把杯子放在她面前，接过牛奶。
“水不是很热了，昨天晚上打的。”赵寒解释了一下。
“没事。”林小雨用牙咬开牛奶袋子，往嘴里挤。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像是渴了很久。然后搬着椅子放到赵寒旁边，和她并排坐下。
“学姐，能抱一下你吗？”
“嗯。”
林小雨用胳膊环住赵寒的肩膀，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手在她的肩膀摩挲着，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赵寒声音有点闷。
“没事呀，就是觉得你像个小孩。”林小雨说。
“哼。”
“不不，从你的年龄来看，就是个小孩嘛。”林小雨纠正道。
“我可比你大多了。”
“这俩不冲突。”
林小雨的鼻翼间全是赵寒头发的香气，鬼使神差地，转头在她发际间轻轻落下一吻。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赵寒一个姿势久了脖子有点不舒服，动了动要起来。林小雨见状松开手，靠在椅背上两腿交叠看着她。赵寒站起来伸展了下胳膊，往阳台的方向走了走，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对林小雨说：“出去玩吧？带你去找夜生活。”
林小雨眼睛亮了一下，回道：“好啊。”
“需要回宿舍一趟什么的吗？”赵寒问。
林小雨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换个衣服：“可以，要不一会儿我在我宿舍楼下等你？半小时？”
“好。”
“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见。”林小雨从赵寒宿舍出来。
半小时后，林小雨在楼下准时见到了赵寒。赵寒也换了身衣服，黑色小V领上衣，锁骨清晰，下身是白色紧身长裤，勾勒出姣好的曲线，脚上一双黑色匡威帆布鞋，中和了衣服的成熟。
林小雨正好相反，白色上衣配黑色裤子，胳膊上还挂了一个薄外套，担心晚上温度太低。
“走吧。”赵寒上前挽上林小雨的手臂。
出门打车，直奔二环的小巷子。那边有家酒吧，闹中取静，环境优美，去的人也都非富即贵。
赵寒轻车熟路地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时间已经不早了，各处都没什么人。
“害怕了？”赵寒边走边问。
“怎么会。”林小雨回答地轻松。
“哈哈，一会儿就把你卖了。”赵寒难得开玩笑。
“卖到你家吗？可以呀。”林小雨顺杆爬的本事也不小。
“好呀，天天伺候我吃喝，还得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说话间，俩人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院前，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注意到里面的屋子偶尔漏出来的五彩的光。
赵寒推门进去，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赵寒和保安耳语两句，保安立马换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微微弓着身子做手势让两人进去。
“你跟他说什么了？”林小雨好奇地问。
“嗯……说我是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赶紧放我进去。”赵寒还在刚才的玩笑里没出来。
“哈哈，那一会儿我就能看到买家了是吗？”林小雨跟着她的话题说。
“当然。”赵寒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拉开门，腰弯下去，手向前伸，“请进。”
里面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灯光很暗，屋顶的旋转球灯没有规律地转动，不时有一束灯光照射在林小雨脸上。林小雨跟着赵寒的步伐，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亮度，能看出来中间是一个圆形舞池，周围散落着一些桌子和座位，远处更暗一些的地方是卡座，左手边是吧台。
赵寒带林小雨来到吧台，人不是很多，找了中间的位置坐上去，打了个响指，算是跟酒保打了招呼。
酒保是一个长发帅哥，头发用发箍固定住，在脑后梳成一个小啾啾，五官深邃略显凌厉，黑色的T恤被肌肉撑得高高鼓起。顺手拿来一张酒单放在俩人面前，用熟人的口吻和赵寒打招呼：“哟，好久不见啊，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嗨，这不是想喝你调的酒了。”
“哈，就你嘴甜。老样子？”酒保放下手里的杯子和毛巾。看了看林小雨，问道：“这个小美女呢？”
“她先看看。”赵寒替她回答了。
林小雨接过酒单，两面都看了一遍，侧头在赵寒耳边说：“你喝的什么？”
“威士忌酸。”
“那我也喝这个。”抬头招呼酒保，“帅哥，我要杯一样的。”
“很烈哦，你行吗？”赵寒看着林小雨说。
“可以，我酒量很好的。”林小雨一脸淡定。
一曲终了，从舞池下来一些人，回到吧台，几个人看到赵寒，格外惊喜，其中一个大波浪的女生拔高嗓门：“赵寒！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姐姐说一声。”说着用胳膊怼了她胳膊一下。
赵寒没当回事，笑着说：“刚来，刚来，这不在边上欣赏各位姐姐的舞姿呢，没好意思上去打扰啊。”
“这位是？”说话的人看到林小雨，走了过来，“长得这么好看，跟姐姐喝一杯。”
林小雨脸上挂着笑，也不怯场，拿起长发帅哥刚放到手边的酒：“先谢谢您了。”
“哈哈，有意思，我喜欢。”大波浪一屁股坐在赵寒和林小雨中间，支着头看林小雨。
“容姐，她还小孩呢，你别闹她。”赵寒挤过来，挡在林小雨面前。
正巧音乐再次响起，“走走，我陪你再去跳一会儿。”赵寒拉着容姐的胳膊往舞池走。
赵寒回头看了林小雨一眼，眼神示意她在这等着，林小雨点点头，冲她举了一下杯子。
舞池里的赵寒，好像换了个人，热情，奔放，舞姿充满力量和激情，长发随着身体的律动左右摇摆，和平时冷淡疏离的赵寒判若两人。
林小雨的目光紧紧跟着赵寒的身影，忍不住放下杯子朝舞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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