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观察了吴少柏一会，像是看清澈大学生的眼神。随后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应该不会是卧底，卧底没有这么蠢的。
Emm……
那人分析到，“产地，不会在有这么多人的地方，而且，知道产地的人，很少，需要比大鱼还高好几阶的人。”
吴少柏原本以为，想要的答案近在咫尺，听到他这么一说，又希望渺茫。
轻轻一声叹息，又问，“你的货往哪里送？”
那人说，“我的货在南方一带，而且，我都有固定的买主，我是定期去送。”
难怪，他可以长期居住在这里。
“量大吗？”
那人说，“不大，连本带利的也就十几万。”
吴少柏突然感到悲哀，连本带利十几万，这么算，挣得也没多少。而且，还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人喊打，犹如丧家之犬。
“你呢？”那人问。
“我已经拿七位数的货了，这次来，想再拿两倍”，吴少柏回。
七位数？那人掰了掰手，算了算。之后睁大眼睛，“你拿这么多货？住这么个破地方？”
“嗯？这还分地方吗？”吴少柏不解的问道。
那人一下来了兴趣，凳子往前挪了挪，“分啊，这行和其他行，本质上来说，没什么区别。你拿的货越多，自然遭受的待遇越高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吴少柏当然不清楚，只是想找人。
那人说，“你肯定被坑了，你的拿货价多少？”
……
那人又盘问了一番，吴少柏如实回复。
不一会，那人睡眼朦胧的双目，顿时炯炯有神，那是看到金钱的眼神。
“如果你信的过我，我给你砍下一半的价格。而且，我带你见，比大鱼更厉害的人。”
吴少柏内心很激动，终于有了新的方向“你为什么能砍掉一半的价格？我怎么相信你？”
“我虽然不知道产地在哪，但是我认识产地那边的人，直接和他们拿货，当然能砍掉一半，你应该知道，这个是暴利行业的。”
他心动了，故意说，“可是，红条帮忙找大鱼去了，说一会回来。”
那人一听赶忙回屋，拿了件衣服，迫不及待的拉着吴少柏，生怕红条马上回来，“他这么坑你，你还等他做什么，跟我走，我直接带你去，把行李什么的都带上。”
盛情难却，又前途可观。
吴少柏回北屋拿了行李箱，跟着那人走了出去，“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人估计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把自己身份证递给了吴少柏，“这是我身份证，够意思吧，那个红条，有我这么坦诚相待吗？”
吴少柏默默记下这个名字，以及身份证上的地址。
“不过，你在这里，叫我鸭子就行。”
“鸭子？”吴少柏有些叫不出口。
那人说，“别想太多，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公众场合下，比较好隐藏。”
也是。
鸭子又问，“你呢？怎么称呼？”
“白牡丹”，吴少柏回。
那人表情耐人寻味，“你这个名字，比我的名字，还特殊。”
吴少柏没接话，继续跟着往前走。
鸭子找了一辆摩托车，载着吴少柏来到一个较好的酒店。
他打了一个电话，酒店人员就安排入住了，都不用登记，也不用交房费。
吴少柏纳闷，这是怕发现客户信息，给开的绿色通道吗？
他跟着鸭子来到了二楼。
“203和204，这两间房，到了。”服务员给了房卡后，就离开了。
鸭子说，“我先去洗个澡，你等我会。”
确实该洗洗澡了，那股霉味，都带到酒店了。吴少柏也冲洗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当然，他依旧给自己脸上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就当简单的易容术。
十几分钟后，鸭子洗完了，胡子也剃了。凌乱的长发清洗干净了，此刻湿漉漉的，还没干，散落着，遮挡着半瘦弱的脸，下巴尖尖的，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像是某网红。
“走，蛇爷在顶层，我带你去见他。”
吴少柏有些紧张，他很少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又怕那人看出自己的目的不纯。但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二人乘坐电梯来到顶楼。没有房号，就一个偌大的红金门，鸭子敲了敲门。
“进来。”
二人走进去后，屋里有三个人。
吴少柏不知道他们都是谁？也不知道哪个是蛇爷，没有开口。
鸭子说话了，朝着正对面坐着的人，微微鞠躬，“蛇爷，这是北边来的大客户，叫白牡丹。”
被叫蛇爷的人，大约四五十左右，眼眶深邃，眉压眼很严重，即使不是他国人，也是典型的南方样貌。
“白牡丹？”低音浓厚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吴少柏应声，“我是，蛇爷好。”
蛇爷开门见山，“能拿多少货？”
吴少柏内心一阵狂跳，他也不知道该说多少，只能按照之前和红条约定的，“以前我从其他人手里，拿过500万的。这次，想拿双倍的货，不知道蛇爷能给到多少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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