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凡和杨子山到达演播厅的时候，节目已经录制了大半。
他俩津津有味地观看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录制。
“这宣传真是打铁趁热。”杨子山感叹。
抓住热度，继续炒高观众粉丝的情绪，实现流量最大利益化，这余拾背后的团队还挺专业的。
“你说，余拾跟臻臻是不是假戏真做啊？”顾凡凡问。
臻臻是剧里的女主角。
看他俩在台上的互动十分自然暧昧。
这也不怪网友和粉丝把他们凑作一对。
“其实我不想打破你美好的想象，但很抱歉，这只是宣传，合体炒CP挣资源流量罢了。”杨子山中肯地说。
都说戏子无情，其实不假，都是资本的游戏。
顾凡凡撇嘴，“你又知道！俊男美女，日久生情不是正常？”
“在我看来，女的可能有点上头，至于男的……应该是个情场高手。”
如果没有经验丰富的情史，他那些撩拨的举动绝不会如此自然精准。
那个余拾，很清楚女生心动的点在哪里。
“不可能吧，余拾之前接受采访，说只在读书时代谈过一个难忘的初恋，之后一直单身了，哪来的情场高手之说！”顾凡凡粉余拾，挖了不少他的采访考古。
“我说我也只谈过一次恋爱你信吗？”杨子山没好气地反问。
“不信。”她眨眼。
“对，空口说说谁不会，他说的就是真的？”杨子山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是什么构造。
“你怎么能跟余拾相提并论呢！你俩又不一样。”顾凡凡反驳。
“偏见！顾凡凡你对我有偏见！”他不满地叫。
“彼此彼此。”他不也老是认为她是个拜金女吗？
“这么上头，小心日后他塌房的时候伤心。近年来塌房的流量偶像还少吗？”杨子山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不是也磕他们CP吗？怎么在这里诅咒他们！”顾凡凡眉头打结。
而且是他主动带她来看现场的，现在又泼人家冷水。
“我磕的是剧里面的CP，是角色，不是他们本人。拜托，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可以成熟冷静地看问题吗？”杨子山头疼地扶额。
看吧，资本家薅的就是她们这种傻傻分不清角色人设和现实不一样的脑残粉。
“我也是粉剧里的角色罢了，就……就夹带了点私心，希望他们在现实中是一对而已。”顾凡凡嘟囔。
喜欢归喜欢，她倒也不会真的疯狂到脑残的地步。
最多是看看他们的剧外互动小视频，自己脑补一番，但要花钱去买周边，加入什么粉丝俱乐部，她统统说不。
没错，她是个抠门的CP粉。
“那还差不多。”杨子山觉得她孺子可教也。
没一会儿，节目录制完毕。
电视台相关的领导人亲自带顾凡凡和杨子山到后台见余拾和臻臻。
“小余，臻臻，这是我们S市的旅游业王子，杨子山杨少爷，说是很欣赏您的作品，特地前来看您录制节目。”电视台领导给他们引见介绍。
“原来是杨公子，久仰大名。”余拾一听是豪门世家的公子，立马热情地迎上来跟他握手。
杨子山很有可能会成为他下一个金主爸爸，不能摆黑脸。
S市无人不知杨子山风流成性，余拾觉得跟他有共同爱好，说不定还能成为一起在情海乘风破浪的好兄弟呢！
是的，杨子山这回没看错人，余拾确实是个花花公子。
他能爆红完全是因为挑对剧本，角色完成度也高，身后的工作团队趁机打造话题，把他的热度和名气推上去。
至于剧本的来源……有点耐人寻味。
“哪里，今天有幸现场看到两位，真人比上镜帅多了。”杨子山客套地伸手一一与他们握手。
“谢谢抬举。”臻臻温柔地微笑，眼光飘向杨子山身后的顾凡凡，“这位是……”
方才在台上她便注意到杨子山和顾凡凡坐在前排VIP区，两人嘀嘀咕咕的，有说有笑，身份应该不简单。
“这位是我朋友，顾小姐，她是你们的粉丝，今天特意带她一起过来。”杨子山介绍。
“你们好！”顾凡凡带点害羞又有点小激动地向他们挥手打招呼。
一个小粉丝罢了，对于余拾来说小事一桩，顺水推舟卖人情给杨子山而已。
他上前一步正想跟顾凡凡握手，谁料杨子山不动声色地抬手挡下他的举动。
“顾小姐今天就是来求合照和签名的，随意即可，不用多礼。”上一秒明明和颜悦色的杨子山此刻眼神严肃，夹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在里面。
同为男人，他知道这个余拾不是省油的灯。
顾凡凡本来就粉他，再握下手什么的，岂不是魂都被勾走了？
所以必须让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余拾见状，尴尬地收回手。
看来是自己打错主意，冒犯杨子山了。
传闻杨公子只喜欢美女，如今看来，此话不全是真。
只是他没想到风流的杨子山占有欲还挺强的，别的男人竟然一点都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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