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不能。
想到昏迷前看到的景象，地中海恶劣的笑了笑。
“死了。”
林故双眼通红，双手捏得嘎吱作响，“我不信。”
“哈哈哈哈，你怎么咳、不信啊，真的死了，被我干了后扔到海里喂——”
砰！
林故忍无可忍，挥着小小的拳头揍了上去，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很用力。
回过神来时，地中海已经闭上了眼。
林故知道他还没死，在这间房间找了跟衣带把人绑了起来。
她出了房间，回到陌无玉的房间，站在窗口望着黑色的海水看了许久。
身后突然传来轻响，林故警惕的回头，见来的人是悠悠神情也没有丝毫放松。
在林故的直播间里，一条弹幕缓缓飘过。
【哎，怎么感觉小姑娘长大了……】
悠悠是个长得挺艳丽的人，阴而不柔，林故知道这人也很聪明，所以更加警惕。
悠悠站在门前也没有贸然进去，他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和林故交谈。
“陌无玉呢？”
林故沉着脸没有回答。
悠悠轻轻皱了皱眉，“你把他杀了？”
说完自己又摇头否定了，陌无玉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看起来懒懒散散，一副病态，但绝不简单，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他想到刚才来时看到的对面被绑起来的地中海。
“你不要紧张，我是来找陌无玉合作的。”他这么说道。
林故仍紧绷着，不开口。
悠悠好像猜到了什么，声音温柔，“出什么事了？”
林故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哽咽着说，“恩人、恩人被扔进海里了……都是那个畜生……我好没用，我没能救他……”
悠悠静静的听着，也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思考了一会儿，“陌无玉应该不会这么快死亡，是对面被绑着的地中海做的吗？你亲眼看见他把陌无玉扔进海里了吗？”
林故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没、没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悠悠想要从陌无玉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想到还没死的地中海，林故主动走向悠悠。
“恩人对我说了一个线索，你要交换吗？”
女孩背挺得很直，神情坚毅。
悠悠察觉到她的变化，主动亮了身份牌，“我是猎物。”
见林故没有说话，“不够？”
他听力得到过强化，加上当时离两人也挺近的，知道林故的身份牌是“猎人”。
自己自爆猎物身份，身为猎人的她可以直接绑架自己，以性命威胁自己交出道具线索甚至性命。
难道这还不够？
林故摇了摇头，伸手拿走悠悠的身份牌，“你先欠着。”林故朝对面房间走去。
悠悠被拿走身份牌也不慌，他觉得那玩意儿没啥用，抬脚跟上林故。
林故看见地中海，内心的怨恨差点忍不住。
她原地平复了下情绪，走上前又给了人一拳。
这下地中海是真的晕过去了。
林故上手在地中海身上搜索，身后悠悠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是猎人吧，不怕一不小心把他打死？”
林故没说话，一阵摸索后终于找到了地中海的身份牌。
她站起来，把刻着“猎人”两字的身份牌递给悠悠，另一只手把刻着“猎物”两字的身份卡塞进地中海口袋里。
悠悠不明所以的接住，林故解释道，“恩人说，我们的身份牌是可以交换的。”
话音刚落，悠悠手里的身份牌和地中海兜里的身份牌同时亮了一下。
悠悠耳边响起系统声。
“身份更换，玩家悠悠身份猎人。”
悠悠惊讶，看向林故，但林故并没看着他。
她盯着地中海，眼底憎恨情绪翻涌。
悠悠识趣的闭了嘴，退出房外不打扰她。
林故将这间房里的花瓶拿了过来，把花抽掉，花瓶里的水毫不留情的泼在地中海脸上。
地中海被水泼醒，睁眼看见林故，恶狠狠地龇了龇牙，仗着自己是猎人，这人不敢杀他，说话很有底气，“怎么，找到你的恩人了吗？我说死了就是死了，痴心妄想要不得……”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地中海眼睛红了红，暴虐在心中肆意。
只可惜，他没有力气。
林故近乎冷漠的看着他，“是谁把你打的这幅狼狈样？我猜猜，不会是我的恩人吧？”
地中海一想到陌无玉就气极。
“呵，他一个病秧子能把我怎么样？我只不过一时不察，遭人暗算罢了。”说着他又露出回味的表情，“不过说到那个病秧子，嘶——他不光长得好看滋味也确实美味啊哈哈哈哈！”
林故咬牙切齿:“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地中海有恃无恐，狂笑，“我是猎人，你要是能杀我早杀了，怎么样？想杀却不能杀的滋味好受吗？唔……”
地中海瞪大了眼睛，锋利的花瓶碎片捅破了自己的舌头随即又插.进喉管，他不可置信，这女的宁愿和他同归于尽也要杀死自己。
林故的声音幽幽响起，“没发现么？你不是猎人了。”
地中海一惊，死之前看到了自己那发着亮的身份牌界面——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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