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总觉得自己不应当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中。
有什么事还需要她去做。
可是是什么呢？
她偏偏又不知道。
可能是今晚夜色太美，淤芝忍不住问出来：“寂川，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跟之前不一样了吗？”
席寂川有些跟不上淤芝跳跃的思绪：“当然好奇。”
淤芝挑眉，果然，大佬真能沉得住气。
“那你是怎么想的？”淤芝决定将问题抛给他。
席寂川回头不再看她，反而看向已经快飞到另半球的空间站。
他斟酌着开口：“你来自哪里，为什么来，那晚是不是你，你还会不会走，另一个去了哪里……这些我都好奇，我都想知道。但只要你不说，我就不问。”
席寂川收回目光望向她：“我会一直等。”
等到你愿意说。
又或是，等到你找到答案。
淤芝：“……”
一直等吗？
这个傻瓜。
席寂川笃定道：“芝芝，我分得很清楚我心悦的是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来你。”
他抬手拂过风吹到淤芝脸上的发丝，大拇指轻轻触碰着她的眼尾。
“这双眼……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席寂川低喃道。
淤芝脸上笑着，眼尾却划出一滴泪，从他的指尖流过。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哭。
好像很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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