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越凌天为他们准备的早餐。
知道小姑娘怕生，他就在厨房没出来，只朝外面的儿子叫了一声。
“越初，把牛奶端出去。”
“叔叔，我来吧。”许蔚然软软地应了一声。
虽然她在越凌天面前确实不太自在，但总得要慢慢适应。
而不是让主人家来迁就她。
越初拉住她纤细胳膊，“我去吧，你把桌面收拾干净。”
“哦。”她扬起嘴角，眼里有细碎的光，不经意地流泻出来。
越初借助身高优势，伸手按在她头顶，将女孩儿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压下去。
小姑娘那纯真的笑太甜了，他有些顶不住。
一大早就向自己放大招，她不要命了吗？
许蔚然不服气地挣脱开，“干嘛，我刚梳好的头发。”
“闲的无聊，逗你玩儿呗。”
“讨厌。”
“哈哈！”
“越初，你人呢？”越凌天又叫了声。
“来了！”
许蔚然听到厨房里，传来父子俩的低低交谈声。
“你妈还在睡，小声点别吵着她。”
“哦。”
“这是给然然的。”
“爸，她的牛奶加一点点糖。”
“好。”
“我把油条切一下，她吃不了这么多。”
许蔚然双手托着脸，望向厨房里那个身影。
他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口味，还有食量都知道了？
越初端着餐盘出来，她才赶紧收回视线。
“给你的。”
“谢谢越初哥！”
“喝点儿牛奶，别噎着。”
“收到！”
吃完饭，越凌天送两人到学校。
许蔚然安静坐在车后排，双腿并拢一动不动。
越初看她拘束的样子，叫了一声智能系统：“放首《我是你爹》来听。”
前面的越凌天皱了皱眉，想说几句还是忍住了。
儿子在学校都学了些什么？
看来有必要跟校长谈谈，了解下他的情况了。
对此毫无察觉的越初，手指还跟着网络神曲打着节拍。
下车后，两人一前一后到教室。
许蔚然从书包里拿出一支唇膏。
“给。”
“这是什么？”
许蔚然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他。
九月底的天，气候慢慢开始干燥。
越初平时不爱喝水，嘴唇有些裂了。
他拿到后愣了下，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小玩意儿。
粉色唇膏还带着她淡淡体温，莫名有点烫手。
越初挑了挑眉，嘴角一勾：“你是认真的么？”
许蔚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呐！”
她知道男生不喜欢用，可这是无色哑光的，也没有香味。
“行。”越初扯开盖子倒立放在桌面，旋转一圈露出膏体。
他手指勾了勾，凑近她：“来。”
许蔚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牵住下巴。
她清澈眼底，倒映出少年放大的俊脸。
越初手指勾住她，小心翼翼涂了圈。
“好了。”他扔过去，嫌弃地口吻，“下次别让哥抹了啊！”
妈的。
擦个口红而已，你在紧张个锤子啊！
越初背过去，揉了揉狂乱跳动的胸口。
他连上课也提不起劲，索性趴桌上假装睡觉。
越凌天刚好从窗外路过。
陪在一旁的校长正表扬着他，看到这样的场景嘴角抽了抽。
“学习也该劳逸结合，越初肯定是昨晚写作业太累了哈。”
“嗯。”越凌天淡淡看了那里的儿子一眼。
成绩好与坏都无所谓了，他能明显看出儿子身上那股松弛感。
这次回来，越初也不再是满身反骨和戾气。
越凌天笑了笑：“我那逆子让您费心了。”
“哪里哪里，我们作为学校，教书育人应该的嘛。”
…
下课时间，许蔚然到开水房接水。
看到他课桌下放着的那只水杯，顺手一起带上。
排队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有人提到越初的名字，以及“打人”的字眼。
许蔚然没吭声，安静等着。
打完水回教室，他也刚好坐下。
她把杯子递过去，“喝点儿水。”
越初手里还抓了瓶可乐，斜睨她一眼，满脸嫌弃，“不喝。”
说完，他拧开瓶盖，仰头就想要灌一口。
许蔚然没头没脑地脱口而出：“可乐杀精的。”
“噗……”
她顿时小脸绯红：“我，我听专家这么说的呀……”
越初擦干净嘴，“专家还建议大学生付费上班，解决就业问题呢！”
她把杯子放桌上，推到他面前。
小姑娘也不说话，就用她那双鹿眸眨呀眨地盯着他。
越初不自然侧头，一把抓过来，“好好好，我他妈喝还不行吗？”
他总感觉学校的水有股怪味儿，以前谣传是有学生吊死在开水房。
这些话经不起仔细推敲，稍微想想就知道假的。
但他就是不爱喝。
这会儿他灌了一口，竟然还不错。
许蔚然看他喝了，又说道：“你以后，每天必须喝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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