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良才对人性揣摩得很透彻，这世上就没有人是不能攻破的。
如果有，那就是筹码不够多。
两人这些年暗中操作，将航空公司的资金偷偷转移，已经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只有把公司的最高层拉下水，才能继续他们的“游戏”。
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宋铭，已经被程翰思“邀请”谈话了。
“宋总啊，咱们就是随便聊聊。来，先尝尝这咖啡，是我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谢谢程总，这些天确实忙了不少，但能为公司出力，我也是心甘情愿。”
程翰思眼神玩味，这位为公司“呕心沥血”的行政部总监，真是好演技。
要不是用特殊手段查到的资料，还真的被他骗了过去了。
对外是爱家爱公司的形象，实在是表现得太完美了。
下了班之后不应酬不喝酒，准时准点回家照顾家庭。
然后这么多年来，公司亏空了整整三百亿。
宋铭被程翰思盯着心里有点虚，喝了一口咖啡掩饰心里的紧张。
“程总，您叫我过来是？”
“宋总啊，我听说你儿子宋彬今年要上大学了？真是个优秀的孩子，我听说他在国外的寄宿学校表现一直很好，还年年拿奖学金，真是给你长脸啊！”
宋铭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脸上却保持着平静道：“程总过奖了，都是孩子自己努力，我们家长也就是做好后勤工作。”
“孩子优秀，家长也省心。能连续三年拿到奖学金，可不是一般学生能做到的。”
“孩子比较努力，再加上运气也不错，就……就拿到了呗。”
宋铭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程翰思看着宋铭那略显闪烁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宋总，咱们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不说破不代表不知道。我调查过，那个基金会的奖学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的。而且，我还知道，你儿子在国外的开销，可不仅仅是奖学金能覆盖的。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程总，您这是……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您误会了？”
宋铭听到这里强作镇定，喝了一口咖啡。
约翰国的那个基金会，正是他这些年暗中操作，将公司资金转移出去的渠道。
宋彬的高额奖学金，只是其中一个洗白手段而已。
程翰思见状，知道火候已到了，是时候把话挑明了。
“宋总，咱们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能把你叫到这里来，自然是掌握了一些确凿的证据。你现在坦白从宽，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别等到一切都晚了，那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程总，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宋铭对公司那可是忠心耿耿，您可不能听信一些风言风语就来质问我啊！”
“哦？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方承他已经全都交待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糊涂吗？”
宋铭听到“方承”二字，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程翰思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知道这个人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怎么？不相信吗？”
“你看那边！”
他直接拿出了杀手锏，拿起遥控器轻轻一按。
墙壁突然变得透明起来，原来这是一面特制的玻璃墙。
墙壁的那边，正是原福运航空的财务总监方承，正一脸沮丧地接受着调查人员的“询问”。
“宋铭，现在告诉我，那三百亿到底去了哪里！”
“这……这怎么可能？”
宋铭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吓得瘫坐在地上。
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我……我全说了，那些钱被我们私下转移分掉了！”
“还有谁参与这件事。”
“潘良才、罗子恒，还有……亨德森！”
“这个亨德森是谁？”
这次轮到程翰思惊讶了，怎么还有个外国人的名字。
这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没想到还有外部的势力在掺和。
“是贝莱基金会的负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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