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从热闹的人群里走出来，想让老板给他再调一杯酒，就看见吧台里的人换成了一个酒保。
“哥，周老板呢？”男人问道。
“出去了。”酒保回答道。
男人又问：“那周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酒保耸肩说道：“老板的事，我们打工的怎么知道？怎么，就这么嫌弃我调的酒？”
“没有没有。”男人和酒保也很熟，知道他是开玩笑，便也笑着让酒保给他调一杯拿手的。
姜楠和陈最吃饱喝足来的时候，男人正好端着酒休闲地喝。
这家酒吧的名字虽然看起来有些混乱，但其实氛围还算可以。
姜楠走在陈最身边，好奇地看向四周。
她以前也只去过清吧，没有来过比较正式的酒吧。
陈最环顾四周，带着姜楠走向吧台，熟练地点了两杯酒，又要了一杯白开水。
姜楠刚要拿其中一杯酒，陈最提醒，“喝两口就够了，别忘了是来做什么的。”
过年的时候他们一起喝过酒，陈最对姜楠的酒量也颇为清楚。
酒量不大，但喝一杯就会变得兴奋起来，有些难以控制。
而陈最还要开车，点酒只是为了消费之后好问话。
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都只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就和酒保闲聊起来。
在酒吧工作的员工，大多还是比较健谈的。
而且，这个酒保还记得陈最和姜楠。
“你们是之前负责老板案子的律师。”酒保笑着说道。
姜楠问道：“你还记得呀？”
酒保看向陈最，“这位先生长成这样，让人想不记得都挺难的。”
姜楠顺着酒保的视线，看到陈最立体好看的侧脸，在他察觉到视线偏头看过来的时候，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重重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酒保也跟着笑起来。
“你们老板不是说一般晚上八九点，都能在这里找到他吗？”姜楠自然而然和酒保聊起来。
酒保笑着说道：“看来还是老板的调酒手艺好，今晚这么多人找他。不过一个小时前，我们老板跟一个朋友出去了。”
“朋友？”
“嗯，我没看到那人的脸，带着口罩和帽子，这里的灯光又。不过，看起来气势挺强的，但又跟陈先生不太一样。”酒保形容说道。
陈最也不介意酒保拿自己来和别人对比，问道：“你们老板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酒保摇头，“不过老板走的时候交代我处理好店里的事，估计今天是不会回来了。陈先生是有什么事找老板吗？可以直接打电话。”
“打过了，没人接。”陈最说着。
酒保对此也没办法，他毕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员工，不可能掌控老板的行踪。
姜楠两人也没有为难，又喝了一口酒，姜楠才问道：“你们老板最近心情还好吗？”
“挺好的。我们本来都以为他会因为张小姐的事情一蹶不振，还担心过，但他很快就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只要我们不提张小姐，就没什么事。”酒保如实回答。
“这样啊，也挺好的，活着的人总要继续向前看。”姜楠沉默了几秒之后说道。
酒保点头。
“对了，这个月14号那天，你上班了吗？”姜楠随口问道。
酒保想了想，“那天好像是周五，我上班的，怎么了吗？”
姜楠看了陈最一眼，陈最问道：“那天是不是有几个男人在这里喝酒，有个姓赖的。”
“每天晚上来喝酒的男人可多了。除非是来过好几回的，不然的话，陈先生，我可记不住这么多人。”酒保笑着说道。
“麻烦你再仔细想想。”姜楠在手机里点出来赖家豪的照片，是从赖嘉雯的朋友圈里看到的。
“这是陈先生你们新案子的委托人吗？”酒保好奇。
陈最点了点头。
酒保闻言，就仔细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就“啊”了一声，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和几个朋友来喝酒，还在我们这里闹了点事，但我当时准备下班了，就把事情交给其他同事管了。”
姜楠刚才还在思考警方怎么没问到深渊酒吧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明白了。
警方大概率是找了其他员工问话。
“闹什么事？”陈最追问。
酒保脸上带了点鄙夷，“我们这家酒吧，已经算是这里一条街里最守规矩的了。那天晚上这个赖先生和他的朋友估计是第一次来，好像是骚扰了一个女生，然后被其他先生拦拄了。最后应该是没有矛盾升级，不然我同事早就把它当成八卦跟我说了。”
“骚扰女生？”姜楠一下捕捉到重点，又和陈最对视一眼。
出现和赖嘉雯所说矛盾的地方了。
“对。”
“是谁起的头？”
酒保摇头，“那我可就不知道，我当时换好衣服出来，那便就闹轰轰的，还在骂脏话，骂得很难听。”
“我知道，是一个叫什么韦毅的男的。”旁边喝酒的男人悄悄听着，见话题到了自己知道的范围，便立马说道。
三道视线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从小听力就比较好，天生的。”男人极力自证。
“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当时他们闹事的时候，你也在吗？”姜楠问道。
酒保见他们聊起来了，就去帮同事的忙。
男人挪动位置，坐到陈最旁边，点头，“对，那天我也在。正巧我就是当时阻拦的人之一。”
“带头的那个姓没听清，就听到什么韦毅，你们说的那个姓赖的，倒是没怎么动手，一直在旁边浑水摸鱼。我还瞧见他偶尔帮忙挡了一下那些人的动作。”男人说道，“也不知道他跟那群人怎么会混到一起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陈最问。
男人说道：“就被我们拦下来之后，估计是看我们人多吧，他们就怂了，离开了酒吧。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除了那个叫韦毅的男人，先生你还记得其他人的名字吗？”姜楠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当时太混乱了。要不我们加个微信，要是我想起来了，再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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