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因果汇聚一团，注定要迎来清算。
唯一的好消息是女儿城的落胎泉在四天之内有了结果。
悟空没有生出小猴子。
新一轮的送子权能多了三家新人，舒阳从太上宗手里抢来了这份资源，天帝庙成为女儿城的幕后大佬之一。
天宫里也缺了几十位神明，这些缺席者已经彻底陨落。
按说神明是不会死的，即便天宫剥夺了他们的长生根基，却也留下蟠桃，让他们能依附天宫长生。
而且只要履行神职，天帝也必须要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
但这份保护不包括他们出去拼命争夺别的资源。
“女儿城听起来很美好，看起来也是，内里原来并不比外界好。”
得到了女儿城的婴灵资源，舒阳终于可以窥探这座神秘城池的真面目。
但……真相一如既往的残忍。
上层的女性锦衣玉食，中层女性过的也不差，底层女性除了基本的食物保障，没有任何其他方面的享受。
恐怕除了女同，没有女性能长久待下去。
女儿城有不少非子母河感孕而生的孩子，她们的血脉来自被买来的男奴。
这些男奴只有中层女性可以享受，高层有自己专门豢养的男宠。
底层女性只能靠劫掠路过女儿城的男人来满足需求。
这也是三藏一行人往东，在河边百里都没遇见人烟的缘故。
都跑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
“以前她们不是这样的，那时每年会邀请强壮英俊男人来满足底层所需，但后来有不少女人偷偷逃跑，加上有一任女儿城的城主喜欢女人，特别厌恶男人，就把邀请男人变成买卖。”
云烨盯着女儿城缓慢流转而来的婴灵给舒阳解释，心里想着送子权该安排给谁。
他已经不是当初中洲的第一神明，如今是诸天万界的天帝，不需要把所有权能背在身上，什么都插一脚。
只要他能统辖有这个权能的神就好。
这样一来，无论信徒拜他，还是拜他手下，都能得到所求，他的权柄也有保障。
“女儿城目前的构造不太好，有一种世代为奴的感觉，纯粹的生育机器，我想改一改女儿城。”
看到有女人盯着猴子的胯，舒阳只觉一阵恶寒。
这不亚于男人盯着猪屁股的惊悚程度。
“好女风的人未必愿意生孩子。”
云烨瞬间明白了舒阳的想法，却有些不太支持。
女儿城生孩子是很快，仅仅三天。
但就这三天，也未必能让女风的人接受。
一旦影响女儿城的生育速度，会让其他六家都不满。
“那就还是上层的问题了，让苏婉清放开一些限制，满足底层生理所需，同时再补进去好女风的人，保持生育速度。”
鲁迅先生的折中论再现，让云烨对舒阳的提议点了头。
把现有的女儿城人放了，大规模搜罗女风填充女儿城，相当于把屋顶掀了。
而放开男人短暂进入，再补充女风人群，就像开了个窗。
于是在三藏与徒弟偷偷摸摸离开女儿城后，舒阳来到了苏婉清的梦里。
苏婉清的梦境里，月色朦胧，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静静看着三藏离开的背影，满脸泪水。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舒阳看她实在难受，索性给她配了BGM，让她哭的更尽兴一些。
果然，大风伴随着嚎啕声，梦境几欲破碎。
“城主别哭了，过几年他传完经，我让他回来找你一趟，你看行不行？”
心碎声戛然而止，苏婉清有些吃惊地看着身侧出现的年轻人。
依稀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她却顾不得这么多，飞身跳下城墙，伸手去抓那选去的人影。
那词说得对，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她就要她的三藏！
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如今在梦境里，哪能抓的住早已经走远三藏。
“城主，你离了爱人日夜垂泪，可想过你的子民吗？她们有过爱人吗？你在乎过她们的感受吗？”
舒阳轻轻落在子母河畔，看着苏婉清捶打河里升起的屏障。
就连梦里，苏婉清也无法离开女儿城的范围。
这是众神给予女儿城的保护。
也是牢笼。
苏婉清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中，似乎想起了这位故人。
“是你啊！让你看笑话了。”
当年她想尽快褪凡，求了神明，偷偷离开女儿城，往翠微山去。
想看看昔日的第一神明，能不能让她瞬间褪凡，可惜出了变故。
“世间痴情，不容他人取笑。”
舒阳摇了摇头，感觉幸亏给她配的是柔和的女儿情，要是配女儿国。
一句快带我远走高飞，能让苏婉清拼着魂飞魄散也要追东去的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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