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能耐？”
惠岸抹去嘴角血渍，想起在人间，暗助嫘祖战胜刺客时的生死时刻。
佛纹顺着血管暴涨，他瞅准蜘蛛腹部短暂暴露的间隙，剑尖直刺逆鳞。
黑血喷涌而出的刹那，书卷再次嗡鸣，这次浮现的文字让他瞳孔骤缩——“混沌将至，万劫不复”。
蜘蛛的尸体轰然倒地，震裂的岩壁中露出半块石碑。
惠岸蹲下身，指尖抚过那些古老符文，和书卷里记载的混沌教徽记如出一辙。
更深处传来锁链拖拽声，夹杂着类似怨灵的低语。
他握紧佛剑，书卷自动翻到新的一页，空白处慢慢渗出血珠，组成指向更深处的箭头。
“看来，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他起身时，佛纹与令牌符文同时亮起，照亮了前方未知的黑暗。
惠岸的指尖刚触到石碑上的凹陷，后颈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那些刻痕里还嵌着凝固的黑血，在幽光令牌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混沌教...”
他声音发闷，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书卷在怀中剧烈震颤，某一页被火焰烧穿的孔洞，正好与石碑上的某个符文重合。
“不可能。”
他用袖口狠擦石碑表面，碎石簌簌掉落，露出更深处的咒文。
记忆不受控地翻涌——禁阁里那些被销毁的卷宗残页，还有嫘祖被污蔑时天空裂开的黑色缝隙。
噬魂链、噬神阵，这些他以为是新出现的邪术，原来全是上古禁术的变种。
阿璃·轩宇的声音在识海里炸开时，他正盯着石碑上“吞噬三界”的刻字：“惠岸大人！前方能量波动异常剧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封而出！”
夜影的剑气破空声紧随其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符文都在共鸣，是启动大阵的前兆！”
惠岸握紧书卷，纸张边缘的烫金纹路刺得掌心生疼。
他想起在人间见过的那些笑脸——嫘祖教孩童养蚕时扬起的嘴角，部落战士挥舞丝线时眼中的光。
这些画面突然和石碑上“重铸世界”的刻字重叠，胸腔里腾起一股火。
“走。”
他扯下衣襟缠住石碑上最关键的咒文，布料刚触到刻痕就开始冒烟。
佛纹顺着手臂蔓延到剑尖，令牌符文与书卷的烫金同时亮起，在岩壁上投下交错的光影。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盯着通道尽头翻涌的黑雾，锁链崩断声越来越清晰，“蛰伏千年，就为了撕开上古封印。”
夜影的剑尖突然凝结出冰花：“惠岸大人，石碑的符文和古籍记载的‘混沌之门’布局一致。”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一旦开启，三界都会...”
“不会有那一天。”
惠岸踏出一步，脚下的石板应声碎裂。
他想起书卷里夹着的半张泛黄字条，那上面用朱砂写着“光之所至，黑暗必退”。
阿璃·轩宇的银鞭抽碎扑来的黑雾，玄铁坠子震得她虎口发麻：“这次可能要拼命了！”
惠岸却笑了，佛光在周身流转成护盾：“正好。”
他握紧佛剑，看着通道尽头逐渐成形的巨大漩涡，“该让这些藏在阴影里的东西，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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