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卓端着两杯咖啡进来，一脸懵地问:
“沈总怎么走了?”
时鸢接过一杯咖啡，抿了一小口，慢悠悠地回道：“他说他再不回去，公司就要倒闭了。”
祁卓：“啊？”
“真搞不懂他们这些不正常的大老板。”
“我也搞不懂。”
他又坐到时鸢身边，一脸八卦地问：“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时鸢淡淡答道:“他说最近录美传媒的发展挺一般的。”
“啊？！”
时鸢不想多说，她选择直接尿遁，“你好好思考是怎么回事，我去个洗手间。”
突然想到了前几个晚上两人的对话，沈知砚当时说换他来喜欢她。
时鸢当时只当他是喝醉了，但是现在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
她今天可能是真的犯太岁，去个厕所也遇到了不想看见的人。
孟蕊，上个月来这里给祁卓救急时，那个跟模特舒漾说她不专业走后门的人。
时鸢正在洗手，孟蕊似乎就是奔着她来的，一进来看到她也没有惊讶，而是直接阴阳怪气地开口：
“我说你怎么那么大牌，来一趟公司还要我们祁总下去接呢，原来是榜上了投资人啊。”
孟蕊眼神里满是嫉妒，凭什么时鸢的命就可以那么好，先是祁总，现在又是小沈总。
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上次杂志的销量估计也是榜哪个大款让他买的吧！
这种水出来的销量有什么意思！
时鸢抽了张纸擦手，没搭理她。
上次是工作场合，还有外人在，孟蕊可以为了自己贬低她损坏公司形象，但是她做不到。
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她和她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孟蕊更气了，她伸手拦住往外走的时鸢，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时鸢本来就不是那种对所有人都热情的人，相反的，对于不熟或者不喜欢的人，她骨子里都是透着冷漠的。
时鸢往旁边站了站，冷声道：“怎么，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不喜欢你的意思啊，非得让我说出来吗？。”
“你！”
这么直接的回答，孟蕊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时鸢直接绕开她，往外走。
她现在只想快点把助理和办公室的事情解决，然后回家收拾一下。
祁卓直接领着她去了公司安排的办公室，东西都挺齐全的，也没什么要添置的。
最后就是助理，他递给她一份资料，
“我前几天开会的时候提了一嘴你要调到分公司的事情，这位摄影师说想到你这边学习一下，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就再换。”
时鸢接过资料，嘴角扯了扯，
“孟蕊？”
“她不是副摄吗？她这个资历不应该来给我当助理吧？”
好家伙，怎么还是落她手上了。
时鸢之前在国外不管是作品还是日常活动，用的都是Iris这个英文名，极少数人才知道她的真名。
上次来公司帮忙拍摄，虽然照片是拍好了，但是后期那些工作都不是她做的，所有最后照片的署名直接就是公司名字。
祁卓听到时鸢知道孟蕊有点小惊讶，“你怎么知道她是副摄？”
“不过这人说起来还挺奇怪的，之前上一个主摄在的时候，倒是好好的，也没犯什么错，拍摄也是中规中矩吧。”
“主摄走了之后，我本来也是打算提拔她顶替上那个位置的，谁知道后面她就天天犯一些低级错误，拍摄成品也没有之前好了。”
说完又想起来，“你回国第二天来公司给我看的那张图就是她拍的，也没认真检查，就放上去了，幸好撤回及时，但是也赔了一些钱。”
祁卓越说时鸢觉得他越奇怪，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疑惑道：
“怎么之前不知道你那么宽宏大量呢？”
上次她发现的那个错误，放在总部可不仅是离职的问题，赔偿估计都得承担一半的。
祁卓瘫在沙发上捂着额头，一脸悲怆，“这不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嘛。”
时鸢：“你这棱角都不是磨平了，是磨没了好吧？”
“哎，没办法。”祁卓摆摆手，“你就说要不要吧，你要是不想要，我就直接跟她说了，然后让人事再给你挑一个。”
时鸢把资料放回桌子上，毫不留情地开口：“不要。”
她这态度倒是引起了祁卓的兴趣，“怎么了？你跟她有仇？还是说......”
“把你那八卦的嘴脸给我收一收。”时鸢一脸嫌弃，“我需要的就是一个帮忙打打杂的小助理，她这资历，不合适。”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跟她八字不合，在一起工作只能是事倍功半。”
“八字不合？”他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看，“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看面相？”
时鸢翻了个白眼，“八字不合，当然是看八字啊！平时少喝点酒吧，脑子都喝坏了。”
祁卓半信半疑：“看八字?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时鸢：“刚学的。”
祁卓：“,.....”
“行吧，那就让人事给你再找一个，不过可能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时鸢又看了一眼孟蕊的资料，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叫小鱼的小姑娘现在在干什么？”
她当时好像是跟她说自己就是哪里忙就被分配到哪里的。
后来拍摄刚完成时鸢就匆匆忙忙去医院了，也没仔细问她。
“小鱼？”
“什么小鱼?”
“哪个小鱼？”
祁卓把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查无此鱼。
“就是我上次来帮忙，你派给我的一个小女生，你这就忘了？”
“这都过了一个月了，确实有点不记得了......”
关键那人应该是祁卓当时随便指的一个人，拍摄间里设备和人员都是齐的，祁卓也知道时鸢的拍摄习惯。
当时他应该就是点了个人去帮她带带路，介绍介绍人那些，确实没怎么注意。
祁卓挠挠头，往内线电话处走，
“你想让她来给你当助理?没问题，我找人事经理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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