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苏荷扬了扬眉梢，“反正老柳很会玩，古董古玩，琴棋书画……”
我笑问：“有没有吃喝嫖赌。”
“大概有吧，世人都要吃喝，世人都有赌性。”
苏荷放下手里的活儿，认真打量我。
“当年，夏恒美对柳玄坤很痴狂，或许花痴也会遗传，如今，柳嫣然追求你也会很痴狂。柳玄坤算超一流美男子，但是比较起来，你明显更胜一筹。”
“好吧，我不发脾气，我不厌其烦拒绝她。”
我离开了厨房。
内心慌乱，有点想逃。
在京城，我想逃走，来到杭城，我还是想逃走。
如果我跑去了巴蜀，林婵会怎么对我？
开饭了。
领略到了苏荷的厨艺。
西湖醋鱼，杭州东坡肉，烂糊鳝丝……
“绍兴老酒，你们在京城应该没喝过，口感很不错，虽然只有15度，但是后劲不小。”
苏荷给三个杯子里倒了酒。
碰了杯，我抿了一口，微笑说：“很醇很香，就像是一个经历过生活洗礼，芳华依旧的女人。”
“你这么说，我喜欢听，因为，我就是你说的这种女人。”
苏荷流露出了风韵的女人味。
看着她，我吃菜更有胃口了。
“小荷阿姨，你厨艺真好。”
“在这里，你和你的朋友都不用见外，吃饱喝足了，下午打牌。”
“杭城玩牌，都玩什么？”
“麻将，掼蛋，牛牛、三公……”
“京城不怎么玩掼蛋，但我知道规则，用两副扑克，规则和跑得快，斗地主有点像。”
“如果在我家里玩牌，一般都是打麻将，一场输赢大概十多万或者几十万。”
苏荷微笑说着。
我都给惊呆了。
输赢这么多，不能算小赌怡情，有点像赌博。
“小荷阿姨，原来你也赌钱？”
“有时候啊！尤其是你来了，我就特别想！”
“想什么？”
这么问的，不是我，而是陈浩楠。
苏荷微蹙眉头：“什么都想，但是呢，下午我家来了朋友，你人丑少说话，因为来客是花痴。”
“苏医生，你这么说，我都想哭了。就因为人丑个子矮，我从初中开始就有了一定的心理问题，走在路上总会把自己想象成很帅气很高大的男孩，甚至还会武术，会法术。”
陈浩楠一番坦诚的表达，然后问道，“你是心理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妄想症？”
“只要在幻想过程中和幻想之后没有狂暴行为，就不算妄想症。
只能算是角色代入类型的幻想，看过西游记，很多人会把自己想象成孙悟空。看过水浒，很多人会把自己想象成武松……”
苏荷忽然看着我，“董航，你一定看过水浒，你把自己当成了谁？”
“不管看到了什么，我都是董航，董永强的儿子。”
“你虚伪了，说实话。”
“西门庆，而且我跟武松拜把子！”
“王莲的儿子果然牛逼，弄你嫂子，盘你小子？小荷阿姨服了，敬你一杯绍兴老酒！”
苏荷笑盈盈举杯。
我有心纠正她的说法，但是忍了。
跟她碰杯，然后干了！
这顿饭，我都吃撑了。
吃了很多菜，喝了很多绍兴老酒。
离开餐厅，朝着客厅走去，数米的距离，犹如腾云驾雾。
走到沙发边上，我一下子就歪倒在上面。
“不行了，晕了，这酒劲儿大！”
“你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等着吧，后劲儿刚开始，比喝了一瓶65度的二锅头后劲儿都猛。”
陈浩楠没喝多少。
看着我，他嘿嘿笑。
苏荷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伸手帮我揉肚子。
很舒服，但我无法心安理得。
抓住了她的手，却没力气挪开。
我看到，陈浩楠忽然起身走开了，可我的视线一直在旋转，就好像陈浩楠忽然钻入地面，遁地跑到楼下去了。
一个恍惚，我的视线，忽然又跑到了天花板，犹如水晶葡萄吊灯要朝着我飞过来。
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向感。
仅有的理智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吐出来，要不然很没面子。
“董航，我扶着你去房间躺一会儿。”
苏荷搀扶着我，朝着一个卧室走去。
我想说几句客套话，可是嘴巴不听使唤。
卧室里。
我躺到床上，却把苏荷带倒了。
她扑到了我的身上，犹如汹涌的海浪。
“好帅啊。”
她的表情痴迷，亲了我的脸。
然后，她让我侧身，柔声道，“如果想吐，那就吐出来。你来了，小荷阿姨的洁癖都好了。”
侧身看着地面，整个房间似乎都在旋转。
我发现，自己只是眩晕，居然吐不出来。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当我醒来，看到一个女孩站在床前，而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柳嫣然，你怎么来了！就刚才，你扇了我一巴掌？”
“你错了，其实我给了你三个耳光！”
柳嫣然说话时，也在挥舞巴掌演示，微翘的嘴唇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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