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清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的位置下沉，顾裴司躺了下来。
沈清梨翻身，背对着他，不想说话。
一头黑发铺满枕头，消瘦的背影隐藏在被子下面，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顾裴司见状，侧过身子，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曾经，沈清梨渴求贴近他，得到的是他冷漠的背影。
而现在，却反过来了。
“顾太太，我知道你没睡。”男人在她耳边低语，沈清梨微微僵住。
他的身子滚烫，两人紧密接触时，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某处的变化。
“顾裴司，求你放过我。”沈清梨低声啜泣。
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对于他的靠近，她本能地产生抗拒。
不过，顾裴司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他将沈清梨翻过来，正对着他。
沈清梨本就长得精致，眼角泛泪，薄唇颤抖，好似破碎的陶瓷娃娃，让人一碰就碎。
顾裴司伸手擦掉她的眼泪，语带轻嘲：“哭什么，你这样子，更让人觉得好欺负了。”
之前在办公室里，他只做到一半，不够尽兴。
现在她那副柔软可欺的样子，更勾起他心中的恶劣。
沈清梨抬眸，眼里泛着点点湿意。
经过了白天的事，提醒着她，昨天的一切都是虚幻，那些甜蜜的话语，是他哄骗她的。
“顾裴司，我都已经离开了，为何还不放过我。”
“婚姻这场游戏，我承认，我玩不过你。既然你说我沈家欠你的，那我还你便是。”
她想通了，既然他说沈家欠他的，那多少钱，她都会还。
只希望到时候，他能够放过她。
顾裴司捏紧她的下巴，冷笑：“还我，就凭你？”
“五千万的资金，你还得起？顾太太，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在他看来，沈清梨不过是个普通人，就算工作能力再强，一年也赚不了多少。
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她要还清，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到时候她还得乖乖留在他身边，继续做顾太太。
“在你还清之前，你还是顾太太，就得履行顾太太的义务。”
这话气得沈清梨脸颊发红，怒瞪着他：“你简直无耻。”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她就算要还清，也需要一段时间。
或许，他正是算到这一点了。
顾裴司睨了她一眼，似乎在嘲笑她可笑的想法。
沈清梨闭上眼睛，不想再答话。
她怕再多说一句，会气得吐血而亡。
沈清梨睡着后，顾裴司目光紧锁着她，既然她不爱他了，也没关系，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行。
冬天的早晨，天刚蒙蒙亮，开始下起雪来。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沈清梨是被热醒的。
她刚睁开眼，眼神尚未清明，上方便传来顾裴司低沉的嗓音。
“怎么不多睡一会？”
沈清梨推了推他，却推不动。“被子里太热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抽风了，睡觉的时候，还要抱着她。
害得她都不能翻身，只能僵着身子睡。
顾裴司看了看时间，是时候该起来了，可怀里温香软玉，他竟舍不得起来。
趁着顾裴司去浴室了，沈清梨进入衣帽间，换衣服。
她脱掉睡衣，镜子里，昨晚的印迹还留在她身上。
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看样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散。
沈清梨咬了咬牙，拿出衣服，赶紧换掉。
她从衣帽间出来后，迎面碰到顾裴司，看到她的一身打扮，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沈清梨没理他，看到外面飘落的雪花，她快步走向露台。
寒风袭来，大地白茫茫一片，好像一个冰雪大世界。
竟然下雪了，看到这些雪，沈清梨感到一阵兴奋。
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季甜甜。
季甜甜看到照片的背景，知道沈清梨又回锦苑了。
“梨梨，你这么喜欢雪，不如我们去滑雪？”季甜甜提议道。
滑雪的场地在玉雪山，离这里有点距离。
最近顾裴司有些忙，他抽不开身，正好可以躲开他。
看着面前的雪景，沈清梨有些心动。“甜甜，那就这么说定了。”
电话刚挂断，顾裴司走了过来。“怎么了，这么高兴？”
沈清梨怕他阻拦，不想告诉他，“没什么。”
“对了，我今天有事，要很晚才回来。”
顾裴司清凌凌地目光看着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顾太太，记得早点回来。”
被他的目光盯着，沈清梨呼吸都放缓了，生怕他察觉出来。
还好最后他同意了。
前往公司的路上，顾裴司脑海里闪过沈清梨的面容。
刚刚她不知道听到什么，眼睛里亮闪闪的，高兴得不行。
一看到他，立马变了脸色。
顾裴司想，提出离婚以来，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再也没了往日的欣喜。
除了那天，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他却将她眼里的光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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