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知道神宫在每代圣女体内都种下了『秩序神印』，知道你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替劫傀儡，还是知道...」云瑶突然咳出一口黑血，却笑得更肆意，「楚墨尘每次给你留手，都是为了让神宫相信，他还念着当年的主仆之情？」
这话如重锤般击中柳嫣儿。她踉跄半步，背后的齿轮法则出现了裂痕：「不可能...本座是神宫选中的秩序使者，楚墨尘他...他明明亲手废了我的灵根！」
「废灵根？」云瑶指尖凝聚出一道混沌剑气，「你以为以他的实力，废灵根需要三招？他不过是在你灵脉里种了一道假死咒，让神宫以为你失去了利用价值。否则你以为，凭你这点算计，能在修真界兴风作浪百年？」
柳嫣儿的眼神彻底慌乱了。她显然从未想过，自己自以为是的逆袭，不过是楚墨尘布下的局。而此刻，云瑶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柳嫣儿的法则动摇，远处金塔上的锁链正在松动——楚墨尘的元婴，还活着。
「现在，该我问你了。」云瑶踏空而上，混沌之气在她掌心凝聚成剑，「楚墨尘在哪里？神胎又被你们藏在了哪里？」
柳嫣儿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面容彻底化作金属质感：「你以为打碎小世界就能反抗？神宫的法则早已渗入你的神魂，看看你的手——」她指着云瑶正在透明化的手臂，「混沌神格正在崩解，你很快就会变成和本座一样的...天道傀儡！」
剧痛从指尖传来，云瑶看见自己的手臂正在化作数据流消散。但她没有停步，反而加快了速度——因为她听见了楚墨尘的声音，微弱却坚定，从金塔深处传来：「瑶儿，用混沌之气冲击神印，那是我们当年在王府...埋下的伏笔！」
王府？云瑶猛然想起，十年前退隐时，楚墨尘曾在她的神胎印记里种下过一道「逆生咒」，以凡人之血为引，专门对抗天道神印。她低头看向胸口，那里正浮现出一枚血色咒文，正是当年楚墨尘割腕为她画下的护心符。
「原来如此...」云瑶嘴角勾起笑意，任由手臂彻底消散，换来混沌之气的暴走。她在半空中画出楚墨尘的生辰八字，当年在王府古井旁的定情之景突然浮现——那时的他，还是个假装冷酷的傲娇王爷，却会偷偷在她的药膏里加入灵泉。
随着记忆的复苏，云瑶的神魂突然暴涨数倍，透明的手臂重新凝聚，这次不是数据流，而是实实在在的混沌之体。她看见柳嫣儿惊恐的眼神，看见金塔正在崩裂，更看见在金塔第七层，漂浮在创世灵泉中的自己，心口处闪烁着最后一块神格碎片。
「柳嫣儿，你输了。」云瑶握住从虚空中凝结的鸿蒙剑，这是楚墨尘的本命法宝，此刻却听从她的召唤，「因为你永远不懂，凡人最强大的力量，不是神格，不是系统，而是...为了重要的人，连天道都敢踩在脚下的勇气。」
剑光闪过，柳嫣儿的金属身躯应声炸裂，化作无数齿轮散落空中。云瑶顾不上追击，径直冲向金塔，却在即将触碰到灵泉时，看见楚墨尘正从塔底坠落。他的白衣已成血衣，元婴虚浮在胸前，几乎透明，但看见她的瞬间，眼中还是泛起了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
云瑶接住他，感受着他微弱的心跳：「傻子，为什么不告诉我神宫的阴谋？」
楚墨尘咳出黑血，却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金血：「因为你当年...为了护我魂飞魄散，这次...该换我来当诱饵了。」他低头看向灵泉中的神胎，「瑶儿，神宫的目标是你的混沌神格，只要你能...」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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