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睡……不能变……不能在这……
到底是怕自己没能忍住,然后当场现出原形,周及阿落凭借自己最后一丝意志,闭着眼睛往解横所在之处来。
奇怪的是,甫一离开擂台,他的头脑反而清醒,亦没有变身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其实这并不算意外,毕竟他已走出音波的范围。
周及阿落脚步微顿,有些懊恼地回到自己的席位,歪倒在解横身上,眼睛继续闭着,就当闭目养神了。
解横见状,紧张地立刻给他把脉,而感受到一一不安的周及阿落自然是顾不得养神了,虽仍没睁眼,被按住的手却已悄悄反握了回去,且还不忘传音,说自己没事,并告诉他:自己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己被“欺骗”罢了。
于是,须臾后,解横安心了,但手却没收回来,就那样拉着。
旁边亲朋好友问起,解横一脸平静地回说:“哥哥睡着了。”便不再多言。
“第三名宗乘,第四名解冬馋!”武判道,“第五场,訾乂——易浔!”
话音未落,人丛里已言三语四起来。
“嘶——这俩名字俺是不是走哪听过?怎么这么耳熟呢。”
“能不耳熟嘛,一个暶天宫的弃徒,一个归影派的弃徒。”
“你是说台上那俩……”
“当然不是!那都十多年前的事了。听说那俩弃徒到现在都杳无音讯,估计早尸骨无存了吧。”
“按你这般说,在下倒觉得,若是那两人侥幸没死,年龄应当同台上二位差不多。”
“俺是看不出什么年龄,但俺能看出这俩的武功路数,一点两大门派的影子都没有,而且,你说的那俩人不长这样吧?”
“的确,除了名字,他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
“这两位好像是一起的吧,也不知能不能打起来,可别像之前那样。”
“啐,前面那哪叫比武啊,忒没劲了。”
“有什么不能的,那女侠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这下说不定可以一饱眼福。”
……
擂台上。
听着下边的言论,訾乂对着易浔淡然一笑,作揖道:“在下「訾乂」,请郎君赐教。”说完,仍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易浔微怔,旋即郑重抱拳,道:“在下「易浔」,请娘子赐教。”
说完,便见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笑道:“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是在拜堂?”
易浔又是一怔。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訾乂直起身,跟着两只耳朵就听见对方小声地说了四个字:“夫妻对拜。”
易浔绷着的面霎时染上一种奇异的红色,过了一会儿,身子才慢慢站直。
于是,注意到他的人不禁怀疑他是否受了对手的刺激。
因为,他那本就没有表情的脸在红色的衬托下反而显出了情绪。
“有人看着,”訾乂缓缓抽出双刀,淡声道,“还记得怎么出招么?”
对上她平静的目光,易浔冷静下来,沉声应道:“嗯。”
“那你也想好怎么比试了?”訾乂又问。
易浔颔首作答。
上来之前,訾乂曾私下对他说:“你我果真要交手,只怕一盏茶不够,所以阿浔你要想个法子,既不能让我们两个受伤,又得给他们露几手。”
如今办法已经想到,自然该展现人前。
只见易浔手握剑茎,左脚后撤,双膝微屈,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
众人见状,不觉屏息凝目,静待那即将到来的出鞘一击。
无人看到,原本仿佛老僧入定的易天堂面色忽然变了变,上半身几不可察地前倾。
因着居高临下,易天堂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那个预备拔剑的动作……
蓦地,易浔周身闪出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令人无法直视。
待群英张开眼,那光芒已然消失,地上却多出一个三寸深的圆圈。而圆圈中的人正是易浔,他仍是先前那副架势,左手把鞘,右手持剑茎。
没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又是如何做到发出那么强烈的剑光。
訾乂同样不知道。
她道:“你这是……”
“我出圈,你赢。”易浔答道。
“……画地为牢吗?有趣的办法。”
訾乂眸中划过一丝兴味。
随即,她双刀垂展若羽翅,疾进似飞燕游龙,近到圈前,一个跃步下劈。
正当刀锋离易浔仅有尺许之时,众人眼前又是一亮,以至于什么也没瞧清,只是听得“铮铮”两声。
再看过去,易浔依旧在圈内,訾乂仍然在圈外,双方毫发未伤。
“阿兄,瞧易大侠的样子,竟是准备招术用老吗?”
“不会用老的,那可是暶天宫的拔剑术。”
“啊?”
“剑藏于鞘,出万千归一。就好比日出、日落,你想象不到它会以何种姿态出现,又以何种姿态消失,因为它一出现,光就无处不在,而当它消失的时候,别人也看不到。”
“阿兄你为何这般清楚?难道你也是暶天宫的弟子?不对,你现在是职业带路人的首领,那么……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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