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楚格湖畔一栋低调的私人别墅里,林默正通过加密线路和团队连线。窗外的阿尔卑斯山巅白雪皑皑,映照着初冬的阳光。
"确定就是这里?"他问。
"千真万确。"陈芸调出一份地图,"根据交叉比对,这栋别墅就是'遗产保护基金会'的秘密会议地点。过去72小时,至少有12位顶级科学家和工业巨头秘密造访。"
"他们在筹划什么?"苏晓月问。
"很快就知道了。"林默说,"因为他们已经邀请我参加今晚的晚宴。"
"是个陷阱。"李明远提醒道。
"当然是陷阱。"林默说,"但有时候,明知是陷阱也要跳。关键是......"
"关键是谁设的陷阱。"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说话的是渡边浩一,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渡边教授?您怎么......"
"我收到了同样的邀请。"渡边脱下大衣,"而且我知道今晚真正的主角是谁。"
"谁?"
"艾伯特·施密特。"渡边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有些沉重,"二战时期最神秘的物理学家。所有人都以为他在1945年就死了,但其实......"
"他还活着?"林默有些震惊。
"不仅活着。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秘密推进'极光计划'。而且......"渡边压低声音,"他和项目主管是旧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如果这是真的,很多事情就能解释通了。
"所以'遗产保护基金会'......"
"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渡边说,"他想重新掌控这项技术。就像当年......"
话没说完,别墅的安保系统突然响起。一辆装甲轿车正沿着山路驶来。
"他们来得比预期早。"林默说,"各就各位。"
很快,Catherine带着几位客人走进别墅。除了之前见过的科学家,还有一位坐轮椅的老人。尽管年过百岁,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施密特先生。"林默主动打招呼。
老人微微点头："久仰大名。渡边教授也来了?那正好,我们可以好好叙叙旧。"
侍者端上香槟和点心,但没人动。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社交场合。
"直说吧。"施密特开门见山,"你们的技术已经走得太远了。某些力量不该被随意把玩。"
"这是项目主管的选择。"林默说。
"不。"施密特摇头,"这是他的错误。他以为把技术推向商业化就能避免被滥用,但事实正好相反。一旦失控......"
"所以您想重启'极光计划'?"渡边突然问。
老人敏锐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渡边说,"包括1944年那场秘密实验。项目主管为什么会拒绝参与。还有......"
"够了!"施密特突然提高声音,"那些都是过去的事。重要的是现在。如果你们执意要继续,那就别怪我们采取行动。"
"比如入侵实验室?加密数据?还是......"林默冷笑,"对了,最近那些针对我们的质疑和攻击,也是您的手笔吧?"
老人没有否认："必要的措施而已。技术发展需要适当的控制。就像当年......"
"但时代已经不同了。"林默打断他,"您想要的是垄断和控制。而项目主管选择的,是开放与共享。"
"天真!"施密特冷哼,"你以为公开数据就能解决问题?那只会带来更大的混乱。"
正说着,林默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明远发来的消息：一切就绪。
"也许吧。"林默站起来,"但这已经不是您能决定的了。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所有的技术文档都在向全球顶级研究机构开放。包括......"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施密特,"您的那些秘密实验记录。"
"你!"老人脸色大变,"你怎么会......"
"项目主管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渡边说,"所以他留下了完整的证据链。证明这项技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造福人类,而不是成为少数人的工具。"
施密特的手微微发抖："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一旦技术失控......"
"与其担心失控,不如想想如何合作。"林默说,"我们的实验室随时欢迎您参观。让我们用事实证明,开放才是最好的管理方式。"
老人沉默了。他在轮椅上坐了很久,最后缓缓说："也许......也许是我太固执了。"
当晚,一份意义重大的合作协议在楚格湖畔签署。"遗产保护基金会"将转型为国际技术监督机构,由多方共同管理。
"这是项目主管会希望看到的局面。"渡边说。
林默望着窗外的雪山："是啊。技术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陈芸还在跟进数据开放进度："全球顶级实验室反应积极。"
李明远和施密特的助手讨论技术细节："每个环节都要严格把控。"
楚格湖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阿尔卑斯山的雄姿。一个新的时代,正在这个安静的黄昏悄然开启。
一位年轻研究员走来报告："首批合作申请已经开始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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