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为了缓解小女孩的恐惧，叶拾亿只好继续找些话题。
羽宁低着头，小声回答：“我七岁了。”
“那你比我小，得叫我哥哥。”叶拾亿冲小女孩挑眉笑笑：“小羽宁，叫声哥哥，我保护你怎么样？”
面对叶拾亿的挑逗，羽宁害羞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羽宁沉默了好一会儿，叶拾亿都打算放弃了，本来也是为了逗她开心。
可她却突然开了口，软软的叫了声拾亿哥哥。
叶拾亿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乖，这声哥肯定不让你白叫。”
正当两人聊得兴起，门外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外进来，单是听到来人的脚步声，羽宁便被吓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周围的其他孩子皆是如此。
两个男人站在铁栅栏外，叶拾亿正欲开口，一只颤抖的小手忽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女孩缩着脖子，小声说道：“别说话，会挨打的。”
见她如此惊恐的表情，不用细想也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叶拾亿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笑着安抚道：“好，我不说话。”
被叶拾亿握住的瞬间，小女孩的情绪逐渐平缓，不知怎地，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渗。
她咬着牙别过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因为如果哭得太大声，惹得他们厌烦，便又是一顿毒打，甚至还会连累他一起挨打。
见她哭，叶拾亿有些懵了，连忙收回手：“对不起，我...”
“诶，你，赶紧出来。”长相凶狠的男人指着叶拾亿，语气极为不耐烦。
“没错，就是你，快点的。”
自叶拾亿被带走，一路上他都在观察周围的地形，这地方很偏僻，像是一个被废弃了的养猪场。
四周也听不到任何交通工具的声音，距离市中心应该很远。
除了他刚才被关押的地方，其他房间似乎也关着人，每个房间外都有专人看守。
这个人贩窝点的规模还真不小。
要是一锅端了，是不是可以在小姨那儿换张床睡。
“进去。”
叶拾亿被推进房间里，这里的装潢几乎可以和五星级酒店媲美。
沙发上坐着个女人，和白天朴素的穿着不同，现在的打扮明显富贵不少。
女人虽浓妆艳抹，但叶拾亿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是白天被叫霉姨的女人。
只是这妆容实在有些惨不忍睹，要不是他不搞封建迷信这一套，还真以为见鬼了。
“阿姨，我觉得你还是白天的样子看着顺眼。虽然难看，但起码顺眼。”
霉姨摇曳着高脚杯的手顿住，表情说不出的难看，但也懒得跟个小毛孩计较。
她抬了抬手，问：“这果汁很好喝的，要不要来一杯？”
叶拾亿直接在沙发另一侧坐下，自然得像是来做客的。
“谢谢，不用了，我小姨说过，小孩不能喝酒，我要是喝了会被她打断腿的。”
灌小孩喝酒，这老妖婆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霉姨试探地问。
或许，这小孩只是天生脑子缺根筋，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知道啊！人贩窝点。”他指着女人：“你，人贩子。”
她皱眉，有些错愕：“你不害怕？”
“我要是说我害怕，你会放我走吗？”
“当然不会。”
“所以啊！害怕无用。我小姨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来之则安之，与其想那些没用的，倒不如先填饱肚子。”
叶拾亿指着茶几上的水果，笑嘻嘻的：“这个我能吃吗？”
看他脸上没露出半分惧色，霉姨惊讶的眸子里甚至生出了几分欣赏。
这样有胆有趣的小孩子，还真少见。
“如果你不怕我下毒，随你。”她吓唬道。
叶拾亿根本没在怕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往嘴里送，边吃还边夸：“阿姨虽然你长得不咋地，但这生活品味确实不赖，水果好甜啊！”
“......”霉姨白眼：“前面一句你可以不用说。”
“前面一句？是说阿姨你长得丑的那句？”
“......”
她就不该多这句嘴。
见对方似乎不高兴了，叶拾亿急忙安慰道：“阿姨你不用难过，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自卑的，你看我长得这么帅，我骄傲了吗？我没有嘛！”
她扶额，只觉得血压瞬间飙升，咬牙切齿道：“吃东西的时候，最好少说话，容易噎死。”
待叶拾亿将桌上的水果都消灭光，女人才慢悠悠地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这个人，认识吗？”
叶拾亿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中和自己长相重合率接近百分之九十的年轻男人，瞳孔瞬间放大。
下一秒，便脱口而出：“爸爸？”
闻言，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喜。
之前她就总觉得这小男孩长得眼熟，随手查了查资料，还真让她查出了点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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