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黎苑都出去了，王兰的气还没消，她指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气到声音发颤：“妈，你听到爸说什么了吗？”
明明是他将啃剩的骨头扔她身上的，他竟然还嫌弃她——
脏？
王兰气的浑身发抖。
她怎么就摊上一个这样的公公？
“妈，你就不管管？”
“管？我管什么？那是你爸，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什么？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做儿媳的样子吗？”王桂花逮着王兰一顿训斥。
王桂花要强惯了，平日里总是掐着嗓子对黎建忠大吼大叫，可这不意味着，下面的儿媳妇都能骑到黎建忠的头上来！
王兰愣了一下，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她赶紧走到王兰的跟前，讨好地说：“妈，我刚才也是气糊涂了，才说了些气话，您别往心里去。”
语调中多了几分委屈，“我身上的骨头，明明就是爸扔的，爸还说我脏，我心里能好受吗？”王兰看着王桂花的脸色好了不少，继续道：“说来都是黎苑那丫头。你说她拿了烤鸭过来，却背着您，不让您知道，这是啥意思？我瞧着啊，她眼里压根就没你这个奶，觉得你小心眼一定会抢她的烤鸭吃，烤鸭怎么了，又不是稀罕东西，也值得她紧张成——！”
王桂花突然斜了王兰一眼。
王兰吓了一跳。
王桂花甩开王兰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回屋里去了。
王兰有些懵，转头问站在门口的黎青青：“你奶这是啥意思？”
黎青青摇摇头，锅屋里还飘散着烤鸭的香味：“妈，我也想吃烤鸭。”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读书读书没本事，就连让你勾搭个男人，你都勾搭不上，真是白瞎了妈给你生的好模样！”王兰揪着黎青青的耳朵吼道。
黎青青疼的嗷嗷叫，委屈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能怪她吗？
她不想嫁给那样好的人吗？
……
“爷爷，你刚才真是威武霸气！”
老爷子昂着头，一脸骄傲：“那是！你爷爷当年当兵那会儿，更是威武霸气，那些小日本见到爷爷就吓得屁股尿流！”
黎苑掩嘴笑个不停。
老爷子看着，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黎苑的脑袋：“丫头，过段时间，你要离开黎家了，到时候没有爷爷护着你，你可要护好自己。”
“爷爷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也是，离了黎家这糟心的地方，谁还会欺负咱们丫头？咱们丫头是个有福气的人，聪明懂事又漂亮，一定人见人爱。”
黎苑：“……”
漂亮这个词，她跟哪个字挨边？
“爷爷，黎家也不多糟心，至少，这里有爷爷，有永念……”
爷孙俩坐在村头的大石头上说说笑笑，等到傍晚的时候，黎永念放学回来，看到坐在那里的两人，高兴地就跑了过去：“姐，爷爷！”
……
黎永宝手里拿着根棍子，守在院门口，看到黎苑和黎永念回来，立刻凶神恶煞地迎了上去：“臭丫头，你还敢回来，你就不怕我打死你——”
黎永宝举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朝黎苑抽去，却见黎苑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来。
“干什么？”
“要不要？不要我可就扔了？”
“要！”黎永宝赶紧将手里的棍子扔了，接过袋子，打开里面的盒子，瞧见里面躺着两块烤鸭肉，也没嫌少：“算你还有点良心。”
捧着去一边吃去了。
见两人要进院子，黎永宝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妈心情不怎么好。”
黎永宝话落，黎苑就看到孙梅从屋里出来了，脸色阴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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