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但在茉莉的拥抱和劝说下，绯樱慢慢不再激烈地挣扎了。
她深深地呼吸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和愤怒。
在感觉到绯樱真的逐渐冷静下来之后，茉莉松开了怀抱。
然后转过身来，把目光完全放在了终末少女的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以相对平等的姿态直视终末，与这个传说中的恐怖存在进行交流。
终末少女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和秘密。
“就只有一个问题了吗？”
茉莉在心中暗暗呢喃着，感到压力巨大。
她开始快速地思考起来，感觉有些头痛。
因为现在别说一个问题，就算是让她问十个问题，恐怕也不能完全解答她心中所有的猜测与疑问。
关于人偶情的真实身份，关于桃夭的下落，关于原初之花的秘密，关于终末的真正目的。
每一个问题都极其重要，每一个答案都可能改变她们的命运。
正因如此，也就显得这仅有的一个问题更为至关重要。
她如果问得好，很多事情、内心的很多迷茫都能够迎刃而解。
如果问得不好，那么大概率这个珍贵的机会也就彻底浪费掉了。
这个时候，终末少女显得有些不耐烦，再次开口催促：
“快点做出决定吧。”
终末少女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在这里继续浪费。”
“如果你们不问的话，我就当作你们放弃了这个机会。”
听到终末的催促，茉莉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做出决定，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茉莉开口询问道：
“那次在火山深处，桃夭以身铸剑、牺牲自己之后。”
茉莉的声音虽然颤抖，但非常清晰。
“我们后来所接触到的人偶情和人偶谊这两个人偶，到底是不是桃夭和你的化身？”
茉莉也不清楚自己这么问是不是最完美的问题。
如果可以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仔细进行归纳并且总结的话，她或许能够想出更好的问题。
可是她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慢慢思考了。
眼下这个问题，就是她在有限的时间内能想出的最重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将直接关系到她们对整个事件的理解和判断。
听到茉莉的问题后，终末少女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她似乎在思考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在考虑是否应该如实告知。
随后，终末少女轻声开口，语气变得有些复杂：
“是，也不是。”
这个模糊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困惑和不解。
什么叫“是也不是”？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了，不就像谜语人一样，说了跟没说一样吗？
茉莉很烦躁。
但终末少女显然不打算给出更详细的解释。
说完之后，一道漆黑的裂隙之门突然出现在了终末少女的背后。
那扇门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终末少女转身准备离开。
“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碰面。”
“下次……不，我不会再让你们有下一次了。”
眼看终末少女又像上次在火山熔炉一样，要把原初之花给带走。
绯樱顿时就急了，想要上前阻拦。
“等一下，别想就这样跑掉！”
绯樱大喊着冲了上去。
“把桃夭还给我们！”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强烈的波动从终末少女身上传来。
那股力量瞬间就将绯樱击退，让她重重地摔在了废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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