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然过会儿回来，他选的东西已经带过来了。陆清欢和简从跑去加班去了，她们俩真是工作狂啊——”黎明一边打开带回来的东西和王姨一起帮忙换成家里的碗碟盘，陆责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我看她们忙的挺高兴的，再说了下午都在聚餐和玩，也不算是加班，顶多就是回去补上今天请的假。”
“那你怎么不回研究所去？”夏飞吐槽道。
陆责神秘一笑，不搭理他的话。
江颜看了一圈桌边的人，没问许巍然去哪里了。
这个答案很简单，许巍然肯定先去找秦雨歆去了。
这倒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给江颜带吃的回来，以前在大学几人就经常时不时找个地方吃顿好的聚聚餐，俗称下馆子。
江颜从没去过，他们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因为她也没什么特别挑食的东西，夏飞、黎明和陆责都会在吃饱喝足之后，在点上一份自己这次觉得最好吃的，让侍应生打包他们带走。
三个人口味各不相同，几乎每次都有自己喜欢的菜，导致他们仨每次都拎回来不少，就算江颜能吃，一个人也吃不完。
正好，他们许多时候回来学校要花些时间，虽然聚餐吃得很饱，回来后又好像能再吃点，然后又简简单单地和江颜聚一顿。
“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他打包的我们都拎过来了。”见江颜坐下，夏飞立刻道。
江颜当然也没打算等许巍然，在她这儿就没有客气两个字。
等许巍然赶过来，陆责立刻八卦问：“怎么样，有点进展了没有。”
许巍然身上还带着冬末的冷意，乍如疏寒冬雨，一身研究人员特有的书卷气，声音也温润带着几分清质难减的澈明：
“可能有吧。”
“什么叫可能，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陆责急了，看许巍然追这么久都追不到，他比许巍然本人都急！
又不是江颜和司辞战两人那样，两人天南地北江颜还有点小毛病不爱理人，对谈恋爱处对象不感兴趣。
许巍然和秦雨歆明明每天都能见面，他们还时不时让江颜把秦雨歆叫过来，给两人制造机会。
江颜倒是破天荒地每次都帮忙了，直接通过终端，以公司或者研究所需要拟什么方面的法律文件为理由，把秦雨歆喊到面前来。
陆清欢和简从也在中间帮忙，反正许巍然在公司都算是半兼职公司的法务人员，专门负责和秦雨歆接洽。
最开始秦雨歆没反应过来，因为高中的时候和江颜那次比试，现在江颜叫她，她都是下班或者放假来找他们。
反应过来后，秦雨歆只有一句话想说：还是年少轻狂了。
江颜也不是说假话，他们公司这边确实因为公司和研究所两处的事务，需要拟很多法律文件，陆清欢和简从这俩人爱凑这个热闹，专门挑了一些不急的文件，特地留给江颜召唤秦雨歆。
得知真相的秦雨歆：“……我谢谢你们。”
按理说这有点缺德，后面许巍然都忍不住找江颜，干脆就算了，他自己努努力。
他主要是怕秦雨歆更讨厌自己。
江颜几句话就把许巍然说服了：
“你不愿意，你应该会考虑一阵子，最后才开口。但秦雨歆如果不愿意，她会自己跟我说。并且是立刻马上。”
“如果她来找我说这件事，我就不会再帮你。”
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巍然才多了点信心。
江颜说得对，秦雨歆和她的关系是高中的时候就建立的，尽管他没怎么看两人像陆清欢那样经常在一起。
可不可否认的是，江颜和秦雨歆关系很不错，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直觉两人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默契。
班长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要和江颜有话直说。
他笑着走到桌边在陆责身边坐下，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他是踩着秦雨歆下班回家的点去的，带的是她喜欢的口味的晚饭，不过和以往不一样，今天的不是他做的，而是去饭店买的。
因为要来这边，所以做饭时间并不够。
许巍然本来是要和往常一样，等她吃完饭带着垃圾离开——以往是带着饭盒离开。
这时，秦雨歆突然问了他一句话：“你真有那么喜欢我吗？想和我在一起，然后结婚？”
她眼里带着无边的审视，在法院的职业让她整个人浑身气势更强，注视着许巍然的目光仿佛是在注视法庭上的罪犯。
许巍然反而挺直了脊背，比任何时候都严肃和郑重地点头，他觉得自己确实像是在堂下回应他的法官：“是。”
以往秦雨歆从来不和他讨论感情的事情，从最初的不接受他送的任何东西，到后面慢慢收下了，再到今天的这一步。
“应该算是有进展。”
至少秦雨歆开始考虑他的感情了。
他知道她讨厌他，但有些时候他也有一种错觉，她好像也喜欢他。
夏飞看他那样子摇了摇头，一边吃着饭菜一边道：“感觉不一定，班长不好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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