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地握紧拖把，半倚着沙发问：“你有...新搭档的人选吗？”
“肖牧辞，他还挺有上进心的。”
“是吗？”
江羡掩去眼底的失落，他有预感是肖牧辞，毕竟他们关系很好。
“你要是有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或者你的新搭档。”佟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她打开电视，今晚有新的甜宠剧。
老妈并不干涉她玩，她的成绩一向稳定。
江羡拖完地便去楼下打球，晚上的球场人不少，许之易组了个兄弟比赛，几乎都是同一高中的学生。
打完上半场，他们几个去便利店买水。
“羡哥，你是真不爱喝饮料。”许之易看到他只拿了瓶矿泉水，别人都买了汽水。
“不喜欢。”
熟悉的声音让蹲在货架下的佟安抬起脸来。她正在挑选零食，看电视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江羡取下矿泉水正准备离开，忽然瞥见一个蹲着的女生。她扎着熟悉的丸子头，穿着奶牛色睡裙，怀里抱着几包薯片。
她也看了过来，澄亮的眼眸眨了眨。
他的兄弟都在，她没有打招呼，只是站起身去到另一边挑选。
“羡哥，走啦。”许之易付完账正要走，看到江羡还站在原地。
“你们先回去。”他淡声说。
许之易微眯起眼，看到店里似乎还有个女生，背影有点眼熟。
他一副秒懂的神情，笑着搭上兄弟的肩膀离开。
“羡哥咋了？”被他搂住肩的男生不解。
“他在等他的桃花呢。”
“我去，校花在店里吗？我咋没看到...”
“你羡哥难道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笨！”
江羡等在收银台，看到她抱着零食走过来。她似乎有些意外，好奇地问：“怎么不走？”
“一起结了。”他拿出手机，要帮她一起付了。
“不用啦，我妈妈给了我不少零用钱。”
佟安正要推拒，他却是将手机抵在扫码器上：“我也该给你。”
......
付完，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便利店。
“你晚上几点回家？”佟安随口问了句。
“还有半场，九点前会回来。”
朦胧的路灯下，江羡不由有些紧张。他能感受到她有意的疏离，语气比以往要冷淡许多。
“好，拜拜啦。”她拎着零食袋转身离开，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喉结滚动了下，好多些话堵在喉间无法说出。
今天他才知道她要参加歌唱比赛，而且她会弹吉他。他从不看论坛八卦，直到林南月告诉他。
而她的节目就在他之后。
-
“佟老师，怎么样？”
周一刚回学校，肖牧辞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坐等夸奖。
在佟安桌上摆着三套卷子，他自信地说他两天背了六十个单词。
“放学听写，要是全对...请你吃雪糕。”佟安颇为满意，卷子上的改错写得很满，看出来他没有偷懒。
听写。
江羡感到喉间一阵干涩，还没有月考结束，肖牧辞几乎已经取代了他，成为佟安关照的辅导对象。
语文课上，佟安正在翻看杂志，忽然一张纸条从旁边悄悄推了过来。
【我也想听写】
江羡的字迹。
她思忖了下，在右下角写了个“好”。
毕竟家里人也期望他能有个好成绩，不至于连大学也进入不了，虽然他有当篮球教练或吉他老师的潜质。
但上了大学，他的选择也会更多。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当什么，他从未表露过对未来的想法。
“佟安，”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忽然点她名字，“你有兴趣参加期中考后的话剧表演吗？”
李静老师负责《雷雨》的舞台，她一眼便相中了佟安。她双眸清澈天真，有鲁四凤的神韵。
至于男主周萍，她一时想不到很好的人选。外表帅气，但内心软弱，伪善。
她不由注意到佟安的同桌，带着阴郁气质的江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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