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看着姜枫沉闷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姜枫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里又想到了幻境中的情景。两次幻境是有关联的，他曾经猜想过是否和现实中也有关联，刚才马小红的回答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现实中马小红虽然绝情，也让他少了一份牵挂。
十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林芸家所在的城市。这也是宋莹从小长大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街道和建筑，宋莹不禁想起如今全家因为逃债而四处漂泊的艰辛，心中一阵酸涩，眼眶也微微泛红。
车子缓缓开进了一个小区，这个小区看起来略显陈旧，与马小红家所在的小区相比，少了几分整洁与气派，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阿珠停好车，姜枫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同朝着林芸家的单元楼走去。
来到林芸家门前，姜枫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正是林芸的母亲。
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沧桑，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你们找谁？”
阿珠赶忙露出一个微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些：“阿姨，我们是林芸的朋友，这不赶上春节放假嘛，正好我想着来看看林芸。”
林芸母亲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她没有回来。”
“哦。这样啊。那她去了哪？您知道吗？”阿珠追问道。
林芸母亲轻轻摇了摇头：“她说去打工了。让你们白跑一趟。”
姜枫听了，心中有些不忍，他掏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说道：“阿姨，这是我以前借林芸的钱，现在还给她。我听她说过要给家人治病，还要供弟弟上学。请问……是您还是叔叔不舒服？什么病啊？”
林芸母亲听了这话，像是被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捂着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道：“谢谢你们来看她，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看到她这个样子，姜枫和阿珠也不好再多问，转身假装离开。
听到林芸母亲进了屋子关上了门，他们又悄悄返回到门口，贴着门听了听，屋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他们按响了邻居的房门。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林芸的父亲病重，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在断气前，还一直念叨着林芸的名字，想要见她最后一面。
两人心情沉重地下了楼，想不到林芸变成了猴子，如今父亲又病故，这一连串的打击，若是林芸知道家里的情况，她怎么能受得了呢？
阿珠看着姜枫，轻声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姜枫坚定地说道：“我想见林芸。她太可怜了。”
“你知道她在哪吗？”阿珠问道。
姜枫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应该和老郭在一起。”
“那你知道老郭在哪吗？”阿珠又问。
姜枫再次摇头：“不知道。不过娜姐可以帮忙寻找老郭。”
“那你不如直接说要去见娜姐。”阿珠无奈地说道。
说完，他们上了车，开车前去寻找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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