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科公司的会议室里,张总正在认真翻看我们的企划案。
"开放平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想法很大胆啊。"
我和季雪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忐忑。这个提议确实很冒险,毕竟泰科现在的教育软件也是封闭系统。
"张总。"我斟酌着开口,"我们觉得教育信息化最大的问题,就是各家都在重复造轮子。如果能有一个统一的平台......"
"我明白你们的想法。"张总放下企划案,"技术上确实可行,季雪的系统架构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但是......"
"但是商业上很难推广,对吧？"季雪接过话。
张总点点头："现在各个学校、机构都有自己的体系,要说服他们迁移到一个新平台,难度不小。"
"所以我们才需要泰科的支持。"我说,"贵公司在教育领域的影响力,再加上我们的技术创新,应该能......"
"等等。"张总突然打断我,"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看向季雪。她轻轻点头。
"是这样的。"我说,"教育部邀请我们参加'未来教育'创新大赛。我们想,如果能在这个平台上展示开放系统的理念......"
"原来如此。"张总眼睛一亮,"怪不得你们这么有底气。不过,参加比赛和商业合作是两回事。如果泰科投资你们,就意味着......"
"我们明白。"季雪说,"但是我们希望这不仅仅是一个商业项目,而是能真正推动教育信息化发展的创新。"
"有意思。"张总靠在椅背上,"说说看,你们具体怎么规划的？"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演示文稿："首先是技术架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详细讲解了整个方案。从技术实现到商业模式,从推广策略到风险控制,每一个环节都做了充分准备。
"不错。"张总认真听完,"看得出来你们是真的用心了。不过......"
"还有什么问题吗？"
"比赛的事。"他直视着我们,"如果参加比赛,就意味着很多技术细节都要公开。这对商业化来说......"
"张总。"我打断他,"您觉得为什么我们选择找泰科合作？"
"哦？"他挑眉,"为什么？"
"因为在调查的时候,我们发现泰科是唯一一家坚持开源部分核心代码的教育科技公司。"我说,"这说明你们和我们的理念是一致的。"
张总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好小子,功课做得挺足啊。"
"所以。"季雪接过话,"我们希望能把这个项目做成真正的教育公益创新,而不是单纯的商业软件。"
"公益？"张总看看我们,"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利润会大幅降低,推广难度会更大......"
"但是意义会更大。"我坚定地说,"如果能帮助更多学校获得优质的教育资源,这不就是我们最初的目标吗？"
张总沉默了。会议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空调的轻响。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李教授跟我说得对。"
"什么？"
"他说你们身上有种难得的理想主义。"张总笑了,"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这很可贵。"
我和季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希望。
"这样吧。"张总做出决定,"泰科投资你们,但是有两个条件。"
"您说。"
"第一,比赛的事我们全力支持,但是商业化要等比赛结束后再开始。"
"没问题。"我说,"这正合我们的意思。"
"第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如果真要做教育公益,那就要做到底。我建议成立一个教育科技基金会,专门推广这个开放平台。"
"基金会？"季雪有些意外。
"对。"张总说,"这样既能保证项目的公益性,又能获得更多社会资源的支持。泰科愿意做第一个捐赠人。"
我心中一动："这个主意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基金会的运作我们不太懂。"我看向季雪,"我们更擅长技术......"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张总说,"泰科有专门的团队可以帮忙。你们只要专注于技术创新就好。"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教授发来的消息：比赛的事有眉目了,教育部很重视,想尽快见见你们。
"怎么了？"张总问。
我把消息给他看。他思考片刻,说："时间紧迫啊。这样,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你们先去忙比赛的事,具体合作细节下周再谈。"
"谢谢张总。"
"别急着谢。"他笑着说,"我看好你们,所以才愿意投资。但是要记住,无论是比赛还是项目,最重要的不是赢,而是......"
"而是坚持初心。"季雪接过话。
"没错。"张总点点头,"去吧,年轻人。让我们看看你们能把教育信息化带向何方。"
走出泰科大楼,季雪突然说："羽,我有点紧张。"
"怎么了？"
"总觉得压力很大。比赛、项目、基金会......我们能做好吗？"
我握住她的手："傻瓜,不是有我在吗？"
她破涕为笑："就会哄人。"
"不是哄。"我认真地说,"只要我们坚持当初的理想,一切困难都不在话下。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现在不只是我们两个了。"我看着远处的天空,"有团队,有泰科,还有这么多支持我们的人。所以......"
"所以我们一定能成功！"她突然变得坚定。
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才是我认识的季大程序员嘛。"
"去你的。"她轻轻锤了我一下,"赶紧回去准备比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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