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菜包间。
姜琉到的时候，苟若雉已经在里面等
待了。
四目相对，姜琉发现对方一如当初那般，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把表情写在脸上的人，脑子也不太好使。
姜琉面不改色坐到她对面，语气平静道：“刘昌鹤的证据。”
苟若雉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却唯独没想到姜琉上来的第一句话，就直入主题。
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姜琉见她愣在原地，面不改色道：“你约我来这，除了这件事外，我想不到我们还能够有交集的地方。”
苟若雉捏紧了拳头，看着姜琉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姜琉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望着她。
苟若雉对上她的眼睛，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姜琉闻言手指一顿，她盯着苟若雉看了半响，风轻云淡道：“没大必要。”
“姜琉，你什么意思？”苟若雉怒目圆睁，脸上写满了火爆。
“你不喜欢我能感觉的出来，不需要装和解。”姜琉并不喜欢惺惺作态，不仅是她对别人。
双向也大可不必。
苟若雉想到自己当初跟楚然的谋划，一时间有些摸不准。
她当初看不上的是姜琉的身份，二是对方倍受尊重的态度。
跟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公平，嫉妒涌上心头，她根本分不清姜琉是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她很讨厌！
想到这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冷哼一声道，“刘昌鹤是我太爷爷的徒弟。”
姜琉淡淡点了点头。
苟若雉身上有家族的嘱托，便忍了姜琉敷衍的态度。
“他做的那些事，我太爷爷知道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
书香门第的苟家，世世代代都是清白的人，可不知道为何，到了她太爷爷那，就开始一代不如一代了。
她太爷爷迷信，知道刘昌鹤的事情后，他怎么觉得苟家变成这样，有一部分是因为刘昌鹤造的孽。
听起来不太靠谱，实际上也不太靠谱。
可能跟年纪大了有关系。
现如今刘昌鹤已经被逐出了师门，但对方名气那里，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还有就是老太爷看了姜琉的话之后，想重金求一幅画收藏。
苟若雉将一切都说了，本来姜琉没进来时，她还很自信，甚至觉得自己肯定能说服对方答应。
但是现在，她有点不确定了。
因为姜琉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的刘昌鹤。
直白到苟若雉甚至看不到对方的在意。
甚至可以说是漠然。
一个满不在乎你想说什么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你所求的事情呢？
苟若雉忐忑的看向姜琉，期待着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太爷爷还看综艺？”姜琉奇怪道。
苟若雉今年再怎么也有二十一二了吧，她爷爷的爸爸，差不多一百多了。
这么大的年纪，真的会喜欢看年轻人看的综艺吗？
姜琉有些怀疑。
苟若雉虽然没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在人面前狂妄的能力。
“我太爷爷没看过你的综艺，但看过你的画。”
姜琉当初在综艺上随手画的画，后来被节目组拍卖了。
在艺术鉴定上，除了楚家，还有就是他们苟家。
因为楚家这一代的小辈撑不起场子，再有老一辈也许久没有东西出来，所以相比起来，苟家更具有优势。
所以当时买画的人，就拿到了苟家来。
苟若雉的太爷爷，也就是在那天，记下了姜琉这个名字，并且一直想自己收藏一幅。
这次老太爷一百零八大寿，苟若雉就想到了姜琉。
她爷爷重金找过姜琉，可惜话根本没到姜琉那。
这次借由刘昌鹤的事情，所以她想试一试。
姜琉看着她，目光复杂。
苟若雉最初是什么样，她记得很清楚。
如今这副模样，才让她不习惯。
小心翼翼，话里充满了试探。
“刘昌鹤那边，我会想办法把证据交给你。”
怕姜琉不答应，苟若雉又再次抛出钩子。
“既然你太爷爷也不喜欢刘昌鹤，找到证据，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
姜琉没有上当，甚至思维逻辑都不是一般的清晰。
“不能毁了我太爷爷的名声，他都一把年纪了，万一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妒忌徒弟，不是更让他老人家不安心吗。”
苟若雉怕姜琉转身走了，她把菜单往姜琉面前一推。
“点点吃的吧。”
姜琉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十一点吃饭也太早了。
苟若雉看到她看手表，立马道：“我们来的比较早，私房菜都是现做现准备，所以可能要多等一段时间。”
姜琉点了点头，问她：“你不恨我了？”
当初苟若雉看她的眼神，她至今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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