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现在能开出的最有诱惑力的条件。
夜幕晨钟似乎很钟爱基因方面的东西，吴甲乙之前用装备试探过他，但对方对那些装备的兴趣远不如信息素高，吴甲乙索性就投其所好，拿树精来画大饼。
夜幕晨钟秒回。
“树精？！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树精，是百年成精，还是魔幻小说中，拥有植物特性，却具备类动物生物学特征的树木成精？
“哦对，你已经说了是6级怪物，那一定是可以移动的树木，它们在哪，带我去看看！”
吴甲乙：......
他都还没有继续放出消息引诱一下呢，这就自己上套了？
“具体位置不能告诉你，我相信你明白为什么。”
陈钟松开了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掌，他知道自己有点太心急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树精只是一种能动的植物罢了，没什么好大不了的，但陈钟却不这么看。
因为可那是树精啊，仅存在于虚幻想象中的生物！
一直以来，将虚构的幻想亲手变成现实，都是每个像他这样科研人员的夙愿。
如今有机会拿到树精信息素，怎能不激动。
此刻他只恨自己现在没有合适的情报用来交换，至于无法检测是不是骗自己，陈钟一点都没有怀疑。
对方可是能杀掉，一万人都没能杀死的BOSS的人，收集些许6级怪的信息素算的了什么。
长长舒了口气，陈钟回复道。
“当然，这是你的秘密。”
敲定口头合作事宜，两人结束对话，吴甲乙继续躺在窗前欣赏美景，陈钟则将李申找来。
“教授您找我？”李申的脚步很快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王庆江今天有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停止使用信息素后，他的生命体征就维持在原有状态，没有任何向好或向坏的征兆。”
李申顿了顿继续道：“经过本人同意后，我在一天之内，不定时使用超声波和安全阈值内的次声波进行多次测试，均未发现明确反馈，可以确定受试者的听力暂时没有出现变化。”
陈钟点点头：“继续观察，另外未来合作者可能会提供一批树精信息素，你征集一下意见，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接受实验。”
“树精？”李申眼中光彩迸发：“是魔幻小说中的那种树精吗，居然真的有？”
“没错，就是你想象中的树精，对了，这次信息素和人类差异过大，你让对方选人的时候让慎重一些。”
“没问题，保证传达到位。”李申喜滋滋的点头。
离开办公室，他径直来到王庆江屋子前，通过生物识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庆江兄呦，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闭嘴吧，这两天你一来就没好事，我哪个都不想听。”
随着房门缓缓关上，两人的交谈声音都被隔绝在内。
研究所另一边，正在看书的张琳轻抚秀发摘下耳机，眉头微蹙，思索刚才得到的几个关键词。
首先是最重要的一点，王庆江生命体征的变化。
作为研究所成员，张琳自然知道王庆江在游戏中使用信息素的事，收集数据的时候她都有参与。
当时张琳并没有在意，毕竟游戏和现实天差地别，她只认为那是糟老头在发神经。
可是越来越多的疑点让她产生强烈的好奇。
陈钟不会无缘无故修建隔离门，他和李申的对话也说明两人在隐瞒什么东西。
据她观察，那个叫做王庆江的研究员，自从使用信息素后，就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
“超声波和次声波的试验...”
回味着这句话，张琳迅速打开之前陈钟让大家一起整理的物种表格。
能发出超声波的动物很多，老鼠、青蛙还有一些昆虫都可以做到，但是同时具备发出次声波能力的就很少了。
她的目光在名单上面滑过，马上就锁定到一个可疑选项。
“王庆江用了蝙蝠信息素，并且这些信息素真的可以带回现实吗？”
张琳知道自己很可能猜对了。
目前已在游戏中发现的动物中，能做到同时发出和听到超声波以及次声波的，仅有蝙蝠一种。
之前游戏和论坛汇中，就有人在讨论使用信息素后感觉发生变化。
她也看到过，只是这些讨论太像假的，没人当真，即便有人想试试，也会被信息素的数量限制。
信息素只能用声望来兑换，而声望需要刷非常多的同种怪物才会给。
单一支信息素带来的变化必然有限，大量使用又会很浪费时间，这才导致大家把这件事当中二病的幻想看。
不过现在，张琳可以肯定它是真的了。
温柔的脸上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
“都说陈钟这个老东西是个古板守序的人，没想到私下也是个会偷偷用自己的研究员做人体实验的人，不过如此。”
用指尖挑起头发把玩，张琳陷入沉思。
这条重要的消息时效性很短，她必须尽快将它利用起来。
不然只消几天，随着玩家对怪物屠杀的增多，信息素能对现实造成影响的事肯定会天下皆知，那时候这条消息就不值钱了。
张琳表情忽然苦恼起来，卖情报是一定的，卖给谁却有大讲究。
同行肯定不行，这些人没什么钱不说，嘴巴也不是很严。
他们的保密意识的确很强，但一聊嗨了，这些人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把秘密透露出来。
如果不是时效性很强的消息，寻常资本家是个很好的对象，可这条消息，他们必然会拖延时间，于自己不利。
思来想去，最后念头定在了很恰当的目标上，外来生物巨头公司。
那些外来生物巨头公司不仅资本雄厚，出手大方，保密性也是一流。
最重要的是，她有陈钟手下研究员的身份在，天然的会获得很高可信度，在消息时效性内就能快速达成交易。
萦绕在指间盘旋的头发轻轻垂落，重新回到它该有的位置。
张琳温柔的表情中，隐约透出一股得意，说不定很快她就能到另外一个地方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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