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功走进庄成栋的房间，在正盯着电脑屏幕的庄成栋旁边坐下，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几十个监控画面。
庄成栋转头看了看他，又转向监控屏幕，道：“今天你太冒险了，那个警察只比你慢了三分钟。”
马成功笑了笑，道：“他的确很强，我是看着他向我所在的那栋楼跑来的。没想到港岛警队里也有这样的人才，只凭借对轮胎上弹孔的观察，就能第一时间判断出我的位置。”
庄成栋笑了起来，道：“所以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是聪明人，还好他没有猜到你是在转移视线。加尔卡他们挺给力，今天的五个目标已经全部清除了。除了你这里，其他四个全部是意外，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马成功看着屏幕，笑了笑，道：“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而已，格罗宁根那边，肯定已经注意到了，毕竟死的都是他们的人。”
顿了顿，他又道：“唯一让我没有想到的事，肖正雄被抓了。那小子喜欢将忠义千秋挂在嘴上，这种人一般都没有当烈士的想法。所以我敢打赌，他现在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去了。”
庄成栋盯着马成功看了半晌，忽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站起身拍了拍马成功的肩膀，然后端着杯子去饮水机上接水，边接边道：“马哥你看人也忒准了。柴湾警署......就是肖正雄被抓进去的那个警局，十分钟前戒严了。冲锋队都把门堵了，大门也关上了，出入的警察都穿了防弹衣，拿的也是长枪。”
马成功笑了起来，道：“所以我才回来找你嘛！你留意一下格罗宁根那些人的动向，他们肯定也知道肖正雄被抓了，说不定现在正集结力量准备在运送的路上干掉他。可是肖正雄就是安德森的打手头目，因此安德森不太可能再动用十九K的人。”
正端着杯子往回走的庄成栋一怔，有些迟疑地道：“你的意思是......”
马成功站起身，走过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肖敬远的那个饼干盒子里有三十一个人，我每天干掉五个，得六天，还得想想怎么抓安德森那小子的活口，这样效率太慢了。以杜素英那只老狐狸的秉性，我一天不把格罗宁根干掉，她那边就一天不会动手。”
庄成栋坐回到椅子上，略微思考了几秒钟，道：“你的意思是，缅甸那边，还得杜素英出马才行？”
马成功道：“老和尚虽然能指挥全局，但只有杜素英才知道打哪儿，打哪些人。你说说，她出工不出力的话，老和尚怎么能竟全功？”
说完，他径直走出房间，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叫道：“全都上来，到我房间开会。”
黄友德进入柴湾警署的时候，看到的情景跟庄成栋调动警署对面的公共监控看到的一样。他转头向一路跟着自己的方仲勋道：“怎么这么夸张？”
方仲勋笑道：“黄sir，弟兄们好容易捞着个大案子，都很激动。”
一旁的两个警察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心说明明是方师兄你威胁局长，说这是涉及国安的大案子，必须得戒严，还说自己这次如果不能升职，后面再有什么大案子就让局长自己去查，这才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的，现在又把我们拉上，这是想找垫背的吗？
走进询问房，黄友德不由得愣了愣，因为他看见肖正雄正一手拿着烟，另一只手拿着勺子猛吃盒饭，吃两口盒饭，还抽一口烟，那样子就像是来警局度假的一样。
“黄警司，您来了。”
曾伟豪迎上前去，低声问候道。
黄友德看到曾伟豪，又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方仲勋讪笑道：“我本来是请商业罪案调查科的兄弟一起去帝豪大厦调查浅水湾天禧十一号的那个谋杀案的，谁知遇到了这件事，所以他也就一直跟到这儿来了。”
黄友德点了点头，走到肖正雄对面坐下，道：“你是肖正雄？我是警务处国家安全处情报科黄友德警司。”
肖正雄头也不抬地道：“你是多大的官？”
黄友德笑了笑，道：“比抓你的这位方督察高四级，但是在国家安全处，我属于部门负责人，直接接受处长领导。”
肖正雄抬起头，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道：“我要求见国安处处长。”
黄友德看了看他，道：“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你知不知道国安处处长也是警务处副处长，只在警务处处长之下，也就是说，他是全港岛警察中第二大的那个。”
肖正雄盯着黄友德看了半晌，见他不为所动，这才道：“我虽然出身十九K，但我是为格罗宁根商贸集团服务的，这是一个很大的情报组织，可以说在香港，是最大的一个。我了解他们的很多事情。”
黄友德低头思考了几秒钟，随即抬起头道：“好，我答应你的请求。”他转头又对方仲勋道：“方督察，请你安排人员车辆，我们去警政大楼。”
说完，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方仲勋，因为方仲勋根本没动，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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