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悄然穿过寂静的走廊，艾希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冷静却不失紧张：“监控已经被我劫持，时间有限，尽快行动。”
“知道了。”凌曦声音低沉，手轻轻推开前方的合金大门。
门后是一个极为奢华的空间，仿佛将苍穹金融区的所有财富浓缩在此。地面由黑曜石铺就，四周的墙壁嵌满了散发微光的蓝宝石。房间中央矗立着一张巨大的数据终端，闪烁着流转的数字流。维克特·肖恩的背影挺拔，他穿着一套剪裁精良的灰色西装，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凌曦谨慎地站定，眼神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潜在的安保力量。艾希的声音再度响起：“监控信号稳定，但维克特·肖恩的私人终端还在发送微弱的外部数据流。别浪费时间。”
“他自己也是最大的监控器。”凌曦在心中暗忖。
“欢迎。”维克特·肖恩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他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既无惊讶，也无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好奇的审视。他的眼眸深邃如深渊，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维克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充满了审问的意味。
“只是个路过的人，顺便看看这里是否有点‘有趣’的东西。”凌曦语气冷静，但眼神中透着一丝锐利。
“有趣？”维克特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又或者——你以为你有能力改变些什么？”
“如果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凌曦一步步靠近，目光紧盯着维克特。
维克特轻轻鼓了鼓掌，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声。他站直身子，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到数据终端前，随手一划，屏幕上显示出赤焰边界区的地图，覆盖着无数红色的监控节点。
“赤焰边界区，那片污秽之地……边境守夜人？”他低头审视凌曦，仿佛从她的眼神中看穿了所有，“你是他们的人，对吧？”
凌曦冷冷盯着他，没有回答。
“有趣，真是有趣。”维克特微微低头，似是在沉思，而后语气一变，带着不屑的嘲讽，“一群井底之蛙，试图用破铜烂铁挑战我们这样的力量？可笑至极。底层人终究只能在泥泞中爬行，挣扎的结局不过是耗尽最后的力气。”
“你以为力量决定一切？”凌曦抬起头，眼中带着刺骨的冷意，“那些被压迫的人，也曾是有梦想、有力量的人。他们并不是天生弱者。”
维克特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目光带着浓浓的鄙夷，“梦想？力量？这些东西都需要资源堆砌。你们这些底层人总是被廉价的希望驱使，幻想可以翻身。可你们从来没有明白，真正的强者，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你们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他缓缓靠近凌曦，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种蛊惑的冷酷：“接受现实吧。阶级决定命运，赤焰边界区的人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为我们服务。你们的反抗，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
“是吗？”凌曦语气中多了一分嘲讽，“你的强者理论，不正是建立在这些‘井底之蛙’的血肉之上？没有底层，所谓的强者又算什么？”
“强者不需要底层，只需要棋盘。”维克特平静地答道，“你们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注定为局外人操纵。”
“维克特·肖恩，你是不是忘了，有些棋子，会掀翻整张棋盘？”凌曦的声音陡然拔高，冷冽的目光直刺维克特的心底，“而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操盘手，最终会被自己的傲慢吞噬。”
维克特顿时沉默了片刻，随即扬起嘴角，仿佛对凌曦的反击感到些许兴味。他平静地转过身，再度面对数据终端，手指轻轻一挥，屏幕切换到一组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既然你想挑战，那就试试看吧。”维克特淡淡说道，“看看你的手段，能不能突破我的棋局。”
维克特站在数据终端前，脸上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取出一枚闪烁着蓝紫色光芒的模块，那枚模块宛如一颗心脏般缓缓跳动，散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模块的表面刻着细密的电路纹路，中央则镶嵌着一颗微型晶体，折射出幽深的光芒。
“看来，想让你明白一点道理，只靠语言是不够的。”维克特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他将模块举到胸前，目光直视凌曦，冷笑道，“你有幸见识到真正的力量——‘神机’（Godframe）。”
他说着，手掌用力一按，将模块嵌入自己的胸口正中心。瞬间，模块的光芒如洪流般爆发，刺目的蓝紫色电流从维克特的身体向外扩散。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皮肤逐渐被光滑的金属外壳覆盖，而那张冷漠的脸也在金属化的侵蚀中变得越发狰狞。
维克特的身体以模块为核心开始迅速变化，他的双臂拉长，覆盖上层层银色金属装甲，宛如机械巨人的肢体，关节处的蓝紫光芒如脉搏般跳动。他的双腿也被强化，形成倒弯的机械支柱，脚下的关节中喷涌出细小的蒸汽。他的头部变得光滑无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组环绕脑后的半透明光环，散发出耀眼的白光，中央隐隐浮现着复杂的数据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赛博朋克：新曙光请大家收藏：(m.shuhaige.net)赛博朋克：新曙光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