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她轻声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周楚凡心跳加速："……什么？"
"阿谦说，你喜欢我。"
周楚凡瞬间僵住，脸"唰"地红透了："我、我……"
"是真的吗？"
周楚凡攥紧了衣角，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是。"
苏悦静静地看着他。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周楚凡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不是作为弟弟，而是作为……你的夫郎。"
苏悦心头一震。
她没想到，周楚凡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小凡，我……"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周楚凡打断她，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会很开心。"
"如果你不愿意……"他勉强笑了笑，"那也没关系，我依然是你的家人。"
苏悦看着他，忽然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小凡，我确实一直把你当弟弟。"
周楚凡眼神一黯。
"但……"苏悦顿了顿，"我可以试着，用另一种方式去了解你。"
周楚凡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可以试着相处。"苏悦笑道，"如果你真的适合我，那我不介意再多一个家人。"
周楚凡眼眶瞬间红了："真的？"
"真的。"
周楚凡一把抱住她，声音哽咽："姐姐，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一定！"
苏悦失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我等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楚凡开始光明正大地追求苏悦。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会主动牵她的手，会给她送花，会在她批阅公文时安静地陪在一旁。
苏府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却没人反对。
梁君泽只是温和地笑笑："小凡长大了。"
顾清宴冷哼一声，却没说什么。
林宇轩倒是很兴奋："悦儿！你要是娶了小凡，我是不是可以研究他的体质？听说皇族血脉特殊……"
苏悦："……"
上官皓暮甚至给他支招
上官皓晨直接勾住周楚凡的脖子："小子，你要是敢欺负悦儿，小心我揍你！"
周楚凡红着脸："我、我怎么敢！"
沈云彦抱着肚子，温柔地看着他们："挺好的。"
沐风和周子谦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悦和周楚凡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
她发现，周楚凡其实很细心，会记得她喜欢吃什么，会在她疲惫时给她按摩肩膀，会在她熬夜时默默陪着她。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她照顾的少年，而是个能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的男人。
某天夜里，苏悦在书房批阅公文，周楚凡端着一碗热汤进来。
"姐姐，喝点汤再忙。"
苏悦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忽然心头一暖。
"小凡。"她轻声道，"过来。"
周楚凡乖乖走过去，苏悦伸手拉住他
"姐姐？"周楚凡耳尖通红。
"我想好了。"苏悦看着他，"我愿意娶你。"
周楚凡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真的？"
"真的。"苏悦笑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以后不准再叫我姐姐。"苏悦捏了捏他的脸，"要叫妻主。"
周楚凡眼眶一热，猛地抱住她："妻主……"
苏悦笑着回抱住他。
她想，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她的家，又多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会和她一起，走完余生。
确认关系后的周楚凡，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机。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患得患失，而是光明正大地跟在苏悦身边，偶尔在无人处牵她的手，或是趁人不备时偷偷亲她的脸颊。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名分。
他是亲王，是女帝的亲侄子，身份尊贵。
而苏悦已经娶了一位皇子，若是再娶亲王，朝中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姐姐……不，妻主。"周楚凡靠在苏悦肩头，声音闷闷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
苏悦揉了揉他的发顶："再等等。"
"等什么？"
"等一个契机。"
周楚凡抿唇不语。
他知道苏悦的顾虑。
她如今虽是四品，却深得女帝信任，升迁只是时间问题。
若是贸然娶亲王，难免会被人揣测她是否野心勃勃，甚至有人会怀疑她是否在暗中结党。
苏悦不想冒这个险。
"小凡。"苏悦捧起他的脸，认真道，"我不想让你受委屈，所以，我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风风光光地娶你。"
周楚凡眼眶微红："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可我在乎。"苏悦轻声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值得最好的。"
周楚凡心头一热，紧紧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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