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请。”
等洛程回到青玄试现场的时候，许宁还特地给他留了位置，而且还是在自己旁边。
“长大了，懂事了。”
以前那个任性的小公主，也确实变了不少。
“？”
一旁，火玉真人看着洛程的模样，眼神中满是震惊。
这特么不是他那个便宜师傅吗？
“不可能不可能……”
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那个师傅都飞升两万多年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下界呢？
倒是大乾那些个王公贵族，听着洛程跟长辈一样夸奖许宁，多少有些神色怪异。
洛程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太宇楼太上长老嘛。
而且他们还听说，这家伙喜欢到处拐别人家姑娘当徒弟。
于是生怕许宁被拐跑了。
如今许宁登基，也算是让大乾内部势力达成了一种稳定。
如果许宁走了，估计大乾也要像大夏一样乱起来了。
说到大夏……
“大乾怎么还没有动静？”
“会不会是陛下失败了？”
大夏京城，一众朝臣正等着夏云将大乾女帝斩首，然后出兵大乾。
算算时间，应该半日之前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结果等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大乾有什么异动。
于是，一众世家又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是不是他们这个新的陛下也坠机了？
回到青玄试现场，擂台上的正是肖羽和云喑。
世间剑修不在少数，而肖羽和云喑却在第一轮就对上了。
“请赐教。”
“请赐教。”
对于云喑，肖羽也是有印象的，毕竟对方手中有着完整的太一庚金剑诀。
而云喑对肖羽的印象，则是停留在问剑大典。
“斩！”
行过抱拳礼后，云喑迅速出剑，朝着肖羽一剑斩出。
银白色的庚金剑气里，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杀气。
这是她在琅琊剑阁参悟的结果。
有了杀气融入，剑气杀伐之意更甚。
叮～
而肖羽只是将剑横在身前，便将这一剑挡了下来。
赤红色的剑气，将银白色的剑气一分为二。
五行相克，火克金。
在修为相当，功法品质相似的情况下，五行的相生相克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擂台上，云喑每一次挥剑，都会挥出一道剑气。
银白色剑气纵横擂台之时，肖羽一身红芒穿梭其中。
与云喑主修剑气不同。
先天剑体的他，无论是剑气，还是剑势，乃至于剑意剑心，都可以如臂挥使。
而他用的，便是剑势，以身化剑，以身成势之道。
高台上，洛程看着肖羽，眼神中满是欣赏。
先天剑体，小成剑心，剑意雏形，以身化剑。
失去了那些本属于他的机缘后，肖羽反而更像一把好剑了。
擂台下，一众剑修看着台上的两人，也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
两人的比试，似乎点燃了台下所有剑修的斗志。
一时间，广场之上剑意纵横。
叮～
擂台上，伴随一声脆响，肖羽也凭借一手以身化剑，以离火剑势，强行破开了云喑挥出的重重剑气，快速近身。
叮～
贴身搏杀，剑势绝对是强于剑气的。
更遑论还有五行生克之数。
“承让。”
将云喑手中的剑挑飞之后，肖羽微微退后两步。
“受教了。”
云喑性子偏软，也不怎么要强，就算输了，看起来也接受良好。
后台，洛程和李无忧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为了防止自家小徒弟像程洛那样黑化，他还是觉得应该过来安慰一下。
他自己年少时与人比剑输了，也沮丧了许久。
最后还是某人不厌其烦地拉着他一起出去喝酒，喝醉了哭过一场便没放在心上了。
洛程从来不是最天才的那个，但他偏偏是走到最后的那个。
然而……
“师尊？”
云喑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沮丧。
洛程也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明显的沮丧或者落寞情绪。
“抱歉，我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
然而，洛程也不是太会安慰人的，只会讲一些个大道理。
听得李无忧体内的“姐姐大人”都骂了起来。
“小程子你嘴怎么还这么笨！”
“没被人打死真是你小子运气好！”
“……”
一旁，云喑看着自家师尊绞尽脑汁开导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她家师尊似乎真的有什么不会好好说话的病。
或许是因为不喜欢与人交流吧。
“师尊。”
“嗯？”
“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惊才绝艳的天才。”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擂台另一边的肖羽。
那，才是真正的天才。
云喑就是这样的，识大体，知进退，温婉敦厚。
“但师尊请放心，徒儿不会辱没了师门威名的！”
就是似乎有些太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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