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着细雪，屋内暖气开得很足。白浅浅抱着印着卡通恐龙图案的抱枕，盘腿坐在床上。菲菲则倚着床头，手里捧着赵琪给的热牛奶，杯口还冒着热气。
"其实...我第一次见王哥可尴尬了。"白浅浅突然开口，脸颊泛起红晕，"那天我喝醉了..."
菲菲立刻来了精神，往她那边凑了凑："怎么了？"
"我...我..."白浅浅把脸埋进抱枕里，声音闷闷的，"我直接坐在他腿上了..."
"什么？！"菲菲差点打翻牛奶，"在哪儿？"
"在...在厕所..."白浅浅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马桶圈是放下来的..."
菲菲捂住嘴，笑得肩膀直抖："然后呢？"
"然后王哥就...就..."白浅浅做了个提裤子的动作，"他当时脸都绿了！"
菲菲笑得歪倒在枕头上，珍珠耳钉都甩飞了。床头柜上的相框被震得晃了晃——照片里王重生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正在菜市场跟鱼贩讨价还价。
"后来呢？"菲菲擦着眼角问。
“我能怎么办？出丑后只好装喝糊涂了，趴在床上装睡。”
菲菲想象着王重生系着碎花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那他平时都这样吗？还会照顾人？"
"嗯！"白浅浅用力点头，"有一次我扭伤手，他天天来给我做饭..."她突然顿住，脸更红了。
菲菲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然后呢？"
"就...就是..."白浅浅绞着抱枕的角，"我那时候没法自己洗澡..."
菲菲瞪大眼睛："他帮你..."
"没有没有！"白浅浅急忙摆手，"就是帮我擦擦脸和手..."她声音越来越小，"不过他确实帮我收拾过房间，连内衣都..."
菲菲倒吸一口冷气："赵警官知道吗？"
"他们还没在一起呢！"白浅浅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其实赵姐也帮过我很多。有一次我去面试，那个副导演想占我便宜..."
菲菲握紧牛奶杯："然后呢？"
"赵姐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放倒了！"白浅浅比划着，"那副导演还想报警，结果赵姐亮出警官证，他立马怂了！"
"最丢人的就是那次..."白浅浅突然把脸埋进枕头，"我...我失禁了..."声音细若蚊蝇。
菲菲的手僵在半空。她想起上个月生理期弄脏高定礼服，被经纪人骂了半小时。
"王哥帮我收拾床单，给我擦身子..."白浅浅的声音带着鼻音，"他全程闭着眼，手指都在抖..."她突然笑出声，"结果打翻了水盆。”
菲菲若有所思地抿了口牛奶："他们真好..."
"是啊，"白浅浅靠在床头，"我有时候觉得，他们就像我爸妈一样..."她突然意识到说错话，赶紧改口，"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很温暖的感觉。"
菲菲望着窗外的飘雪，突然问："那你...喜欢王哥吗？"
白浅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就像喜欢哥哥那样。"她转头看着菲菲，"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发烧，王哥守了我一整晚。我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他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体温计..."
菲菲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想起自己生病时，只有助理送来外卖和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其实..."白浅浅凑近了些，"我觉得王哥对你也挺好的。"
菲菲心跳漏了一拍："有吗？"
"有啊！"白浅浅掰着手指数，"今天吃火锅的时候，他特意给你调了不辣的蘸料；看你喝酸梅汤，还问要不要加冰；你外套沾了汤汁，他马上递纸巾..."
菲菲低头看着杯中的牛奶，突然觉得这间老旧的卧室比自己的豪宅温暖千百倍。她轻声问："那...赵警官会不会介意？"
"赵姐啊，"白浅浅笑了，"她最了解王哥了。而且..."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赵姐说过，王哥就是个傻大个，除了她没人要！"
两人又笑作一团。菲菲忽然觉得，这或许是她入行以来最放松的一个夜晚。没有狗仔，没有通告，不用维持人设，就像...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对了，"白浅浅突然想起什么，"明天王哥要带你去吃路边摊？"
菲菲点点头："他说要带我去老城区..."
"那你可要小心！"白浅浅夸张地摆手，"上次他带我去，非说那家臭豆腐特别正宗，结果我拉了三天肚子！"
"真的？"菲菲瞪大眼睛。
"骗你干嘛！"白浅浅做了个鬼脸，"不过...虽然拉肚子，但那几天王哥天天给我送粥，赵姐还给我煮红糖姜茶..."她突然停下来，"菲菲，你怎么哭了？"
菲菲这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滑落。她慌忙擦掉："没事...就是觉得...你们真好..."
白浅浅轻轻抱住她："你也是我们的一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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