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好…这里的卤菜一直这么卖的吗？”
孔杰问了一下前头的大妈，对于孔杰这个小伙子能喊自己大姐，她听着还是比较开心的。
“对啊！老传统啦！”
“也不怕别人不给钱？”
“你是第一次来吧？我跟你讲，雷老头眼睛毒着呢！你看他好像在睡觉，其实都看着在，有人讲他喜欢在报纸上挖两个洞，偷偷看！”
孔杰听了，往前头挤了挤。
“别插队啊！”
前头立刻叫了起来。
孔杰道“没有，我不排队，我看看…”
“小伙子，那你这个位置还要不要啊！”
后头立刻有人问。
“不用了，你们排着吧…我看看就行。”
孔杰一路挤到雷记卤肉铺门口，目光落在那个躺椅上的高大老人身上。
老人一头银白色的卷发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微光，脸上盖着一张泛黄的
然而，他的睡姿并不安稳，一只粗壮的手臂从椅子底部穿过，手指正不紧不慢地抠着人字拖里的脚趾缝，动作娴熟得仿佛这是他的日常习惯。
孔杰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难以将眼前这个抠脚老人与传说中的门组织，“十八神王”联系起来。
那个曾经叱咤风云、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他的目光在老人身上停留片刻，试图从那张被报纸遮住的脸上找到一丝昔日的威严，却只看到报纸边缘露出的几缕银发和那只依旧在抠脚的手。
不是，这卤菜到底有多好吃…
做菜的人都这样了，还来买？不怕吃到脚气蜕下来的死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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