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和张献忠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奶奶的，这真是假冒的？
这也太像了吧！
那人压根就不像是演的啊！
沈炼想起自家大人之勇，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
不会吧？
大人直接弄假成真了？
沈炼先是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平复了心绪。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杀了，就是杀了！
李自成这时候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衣服上还沾着不少鲜血，来到张献忠李自成旁边，低声疑惑道：
“大人可真厉害！”
“这冒牌货竟然和真的一样！”
“搞得我老李还以为这家伙就是朱常河呢！”
沈炼想到自己的猜测，挤出一丝笑容道：
“确实像，确实像！”
特么本来就是真的，能不像吗？
三人没有想太多，秦家军即将袭来，该跑路了。
他们可不想，因为跑得慢，被秦家军追上砍杀一通。
毕竟知道他们身份的秦家军，也就秦冀明一人。
……
另一边距离衡阳城不过十几里开外，明千户焦急得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老秦，快一点，再快一点！”
“衡阳府里，可是有衡阳王啊！”
“衡阳王万万不可有失，否则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秦冀明眨了眨眼睛，没有多说什么。
他早就得到吩咐，明白这一切早就在锦衣卫的算计之中，锦衣卫早就将准备好了衡阳王的替身。
任何人都可能被义军杀死，唯独这衡阳王不可能。
但这话秦冀明只言未提，他合作的乃是锦衣卫，乃是王指挥使，而不是东厂。
故此秦冀明作出担忧之色，“明千户，这也怪不得我们。”
“只希望衡阳城的驻军能多守一会。”
“我等得到消息，可是第一时间就出发了！”
明千户长吐了口气，咬咬牙道：“是啊，希望驻军能多守一会！”
等他们来到衡阳城门口前，得知衡阳王被杀的消息后，明千户整个人都愣住了。
完了，完了！
而后恰好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辆辆装着银子，装着古董的马车正要离开，明千户目光通红，竟直接越过了秦冀明下达了命令。
“杀，给我杀！”
“将这群杀害衡阳王贼人的家伙给杀了！”
秦家军的将士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秦冀明，秦冀明早就巴不得如此了。
根据和王指挥使的约定，这些银子除去上缴朝廷和分给锦衣卫的那些，可是有他秦家军的一份来着。
秦冀明拔出长刀，大喝一声。
“兄弟们，给我杀！”
“为衡阳王报仇！”
秦家军早就忍耐不住了，得到秦冀明的命令后，瞬间化作虎狼，尤其是最前方的先锋营，各个身着甲胄，骑着战马，向着义军冲杀而去。
那些个正在运输银子古董的世家人，瞧见秦家军神兵天降，顿时傻眼了。
“什么？”
“这群杀才，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们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了冯天成。
“将军，我等该如何办啊？”
冯天成也愣住了，他千算万算，却是忘了这一茬。
或者说，是他压根就没带过兵，忘记了最后就要挨打的道理。
就在冯天成犹豫之际，最后面的义军，已经被秦家军杀得人仰马翻了，留下一具具尸体，
那些个世家义军见状不妙，直接扔下马车，直接往四方逃窜。
显然双方的战力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往往在秦家军杀来之际，这些个义军第一想法竟然不是反抗，而是不战而逃！
短短片刻，秦家军的先锋营就已经杀到了冯天成面前。
“将军，逃吧，这银子就不要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副将的声音将冯天成唤醒，冯天成咬着牙，往前一看，奶奶的，张献忠李自成他们早就跑了。
离开之时，他还嘲笑二人毫无胆魄，贪生怕死。
现在才明白，奶奶的，这是要拿自己断后啊！
冯天成看着一马车一马车的银子古董，内心忍不住滴血，紧闭双目开口道：
“弃车，弃车！”
“一起突围吧！”
秦家军厮杀了一阵，追出了二三十里之距，留下了足足两千具世家义军的尸体，才勉强作罢！
另一边，明千户没有跟着秦家军追杀义军，而是身形踉踉跄跄的来到衡阳城，直奔衡阳王府而去。
还没走到衡阳王府，就看到了李自成他们搭建的高台，听闻了百姓的议论之言。
“死得好，这衡阳王死得好啊！”
“衡阳王无恶不作，杀孩童炼丹，纵横王府恶奴欺压百姓，早就该杀了！”
“多亏了义军的李大帅，为我们衡阳府除去了一害！”
明千户听闻此言，只觉脑袋发昏，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完了，完了，他完了。
堂堂大明郡王竟然被义军杀了，他明千户这锅背定了。
与此同时，明千户暗恨不已，奶奶的，姓王的不是说张献忠李自成是他的人吗？
竟然让李自成亲自杀死衡阳王？
二人还有被招安的可能吗？
明千户此刻悔得不行，啊，我被这姓王的害惨了啊！
他作为监军，尽管此事与他关系不大，但谁让他个子最高呢！
就在这时候，任职衡阳锦衣卫百户所百户的章恒走到明千户身旁，然后在明千户肩膀上轻轻一拍。
“这位大人，可是明楼明大人？”
明千户这时候哪里有空搭理其他人，压根不理会。
章恒只好开门见山，“卑职乃衡阳锦衣卫百户！”
明千户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瞬间从自怨自艾中清醒过来，瞪大眼双眼，眼中满是期待，看伸出双手狠狠抓住章恒。
“你说你是锦衣卫百户？”
“那快告诉我，衡阳王到底如何了？”
明千户看向章恒的目光，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章恒轻笑一声，“还请大人移步，我自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明千户听闻此言，瞬间心情从地狱来到天堂。
心中暗骂自己不应该，怎么能怀疑王指挥使呢？
人家王指挥使那是出了名的算无遗漏，怎么可能让衡阳王被李自成给杀死？
自己怀疑王指挥使，真是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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